“你既知道杂家的名讳,便也知晓杂家此次是为何而来,白莲教蛊惑人心,犯下诸多罪行,你们还不速速伏法。”
分舵主双手抱胸,不屑冷笑,“蛊惑人心不敢当,我们白莲教是为万民寻找生路,一个没有剥削,一个没有阶级的幸福天下,何罪之有?雨公公你莫要在这血口喷人。”
这分舵主有些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被他强行说成白的。
雨化田当即怒目而视,严厉的呵斥,“你们所谓的寻求,都是些歪理邪说,多少百姓因你们家破人亡,这难道不是罪过?”
“胡说!”
分舵主脸色一下涨红,大声的反驳道,“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白莲教带给信徒的是希望和力量,而你们朝廷才是害人的罪魁祸首。”
“可笑,若真如你所说,你们为何要藏头露尾,不敢光明正大?杂家从山溪省而来,端掉的也不止你一个分舵,你们白莲教纵然信徒众多,可一个个都是见不得人的阴沟里的老鼠。”
论起怼人,雨化田还从没输过。
分舵主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这雨化田果如情报上所说油盐不进,看来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雨公公,我这人不喜欢杀戮跟血腥,你我并无仇怨,要不今日之事就大家各退一步,就此罢手。”
雨化田冷哼一声,目光坚定,“既然谈不拢,那就别谈了。”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舵主一声怒吼,身后的人当即蠢蠢欲动,气氛剑拔弩张。
而就在他们即将动手之际,雨化田突然大声叫道,“且慢!”
这一生喝止,让原本紧绷的气氛瞬间凝固。
白莲教众人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他们齐齐看向雨化田。
舵主狞笑一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雨公公还是识时务的,只要今日之事你不再追究,我便能保你活着离开宗城。”
雨化田并未理会他,而是转头望向身后的县令王诚,厉声质问道,“王县令,你为何要当叛徒,帮助白莲教,”
王诚一听,顿时一脸懵逼,急忙辩解道,“雨公公,可以乱吃,话不可以胡说呀,我实在是冤枉,本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背叛之意。”
雨化田冷哼一声,步步紧逼,“还敢狡辩,难道不是你向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有所防备?”
王诚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颤抖着声音说,“这纯属子虚乌有啊,本官不知雨公公为何有此误会?”
雨化田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王县令没有惊慌,杂家不过是诈你一诈,没想到你如此慌张,看来心中有鬼呀!”
王诚这才恍然大悟,又气又恨,“好你个雨化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我自问之前一切做的隐秘没有露出半点马脚,你究竟是怎么联想到这一层的?”
“杂家在来宗城之前就已经调查过,宗城县令这些年名声十分好,乐善好施,但是俸禄却不足够抵消,所以,就打算试探你一番,没想到这一试你就招了。”
雨化田脸色一正,严肃的说,“你身为当地父母官,竟敢与邪教勾结,简直罪该万死!”
王诚倒也不恼,反而颇为欣赏的看向雨化田,“如今的大乾朝堂腐败,贪官污吏横行,我若不贪反而成了异类,雨化田,你若不是个太监,不做皇帝的手下狗,说不定,还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