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柠实话实说：“是我喜欢的口味。”
“是我的荣幸。”
楚哲远一脸真诚。
他喝了一口咖啡，又看了看云柠，语气试探的问，“我知道这样问很唐突，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你是不是生病了？”
“嗯？”
云柠放下叉子，擦了擦嘴。
唇间的蛋糕还散发着奶油的醇香，混合着水果的清新。
她也没有在意楚哲远话中的冒犯，只是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楚哲远认真道：“因为你的眼神，很像我的家人，有些恍惚，不知所措，好像很害怕外面的世界。”
云柠抿了抿唇，实话实说道：“我确实忘了一些人和事，你很厉害，居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你和我的哥哥很像。”
说到这里，楚哲远脸上露出一丝伤感，“他不仅忘了一些人和事，而且还有了心理阴影，甚至会对身边的亲人产生攻击行为和自残。”
“这样啊………”
云柠好奇地眨了眨眼。
怪不得这个人，这么乐于助人。
原来是家里的人生病了，所以才会这么感同身受。
楚哲远面对云柠善意的同情，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哥哥以前很优秀的，说他是青年才俊，也不为过。”
“小时候我很调皮，学习也不好是，大哥却相反，他长相帅气，学习成绩优异，心地还很善良，我被欺负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护着我。”
“后来长大了，我也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可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却被另外一个人硬生生折磨成了抑郁症。”
说到这里，楚哲远突然抬起眼睛，望向云柠，语气掺杂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你说，那个害了我大哥的人，是不是该死？”
云柠愣了愣。
完全没想到语气平和的楚哲远，突然眼神变得这么犀利。
话语间也尽显杀气。
她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你哥哥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很多事情，要从多方面来看。”
“我觉得，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你的哥哥，和那个害他的人，之间一定有什么渊源，是你不清楚的。所以，你才会认为那个人该死。”
最后一句话，云柠还没有说出来。
可能这位和善男士的哥哥，在他的敌对人的眼里，也该死。
所以，云柠作为一个旁观者，做不到平白无故的去诅咒别人。
哪怕是有好感的人。
“………”
楚哲远脸上有意想不到的表情。
他满以为，云柠会义愤填膺地附和他，认同他的观点，甚至和他一起骂人。
却没想到，她能这么中立的看待事情。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云柠见楚哲远不说话，有些抱歉：“是我没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妄加置评，不好意思。”
楚哲远摇头：“没有，你的观点挺有趣。”
云柠还是有些拘谨：“没有冒犯到你就好。”
谁知，楚哲远话锋一转，又说：“或许你的观点是对的，但是我这个人，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谁对我好，我便对他好。有人伤害他，我就会成千上万倍的报复过去！”
云柠倒是觉得楚哲远这个观点挺有个性，她点头：“只要不违法犯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