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故意!这个姑娘,你说话真的是不对咯,昨个儿,你弟弟要来我们赌坊赌钱证明,他可是输了一夜啊,这里可都是他写的借据,白纸黑色写的很清楚,你的弟弟欠我们二十万多,那些小零头,我们都不算了,就二十万两吧!”
“请问,两位谁去取银票过来。”
张五爷挥了挥手,让小厮过来,搀扶着打手下去治疗伤口。
说完这些话,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就看着苏盼儿他们。
借据很快的,就铺陈在了苏盼儿面前的赌桌上。
上面不但有着苏万竹的签名,还有着他的手印。
“你是不是疯了?”
苏盼儿冷冷的看着苏万竹。
这些都敢签?
苏万竹心中咯噔一下,赶紧跟苏盼儿解释。
“不是这样的,大姐,他们昨日,非要让我赌钱,本来我身上的输掉了,我就不赌,感觉到不对,可是他们就不让我走,后面我也不知道自己输掉了多少,以至于后面不停的让我摁手印,都是他们压着的,我没有办法推脱。”
苏盼儿听着这个解释,眼神又扫了他们那边一眼。
张五爷的神情,依旧一派轻松。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加上上面还有签名跟手印,这个事情就算是闹到官府去,都是认的。”
张五爷无所谓。
就在这个时候,王衙役带着人过来了,随着一同来的,还有苏万云,以及被人抬着来的僵着不动的匡月楼。
“苏盼儿,是不是你,给我解药!”
匡月楼躺在椅子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苏盼儿,恨不得生吃了他。
“哼。”
苏盼儿冷笑了一声,“你也真的是会讹人,刚刚可是不少人看着的,是你自己故意往后退,倒在了地上,说自己动不了了。”
“对,刚刚我们都看到的。”
那两个乞丐,也随着一同过来了。
此时听到苏盼儿说的这一番话,忙不迭的点头作证。
刚才去了衙门,在等待衙役的时候,苏小哥还给他们两人买了肉包子吃。
苏小哥也是好人,跟恩公一样。
他们一家子都是好人。
所以在面对这个事情的时候,他就不畏强权,坚持到底。
一定要给恩公他们作证。
匡月楼口中嘶了一声,瞪眼看着那两个叫花子。
真是该死。
怎么哪里都有这两个死叫花子。
张五爷站在原地,手中摩挲着自己的玉板指,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不妙。
他们赌坊经常跟人勾结,做下来这种事,不是七八件,五六件总是有的。
基本上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还有一点便是,匡月楼昨日过来,还是活蹦乱跳,今天就好像一个废人一般躺着,实在是令人害怕。
“曹大人,让我们过来查验,昨日是不是匡月楼带着苏万竹过来的。”
王衙役走到了张五爷面前,出声询问。
张五爷笑了笑。
“是啊!”
张五爷不动声色。
“他们二人都是白马书院的学子,说是吃了酒之后就跑来了我这里便开始赌起来,只是人家少东家有钱,赌瘾也没有那么大,夜里人就走了,反观这苏万竹没钱就不停的借钱,王衙役你可看清楚了,这里可都是他的名字跟手印啊!”
张五爷说着,便把那些借据又拿给王衙役看。
王衙役看着是没有问题,虽然知道,这个肯定是匡月楼跟张五爷两人之间,做的一个局。
但,这个白字黑字,实在是清清楚楚,根本就没办法辩驳。
“宋先生?”
王衙役也非常的为难,毕竟自己来的时候,曹县令嘱托了,一切都听宋峥的命令行事。
苏盼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她自然是知道,她这个傻子弟弟,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