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在一旁洗了手,接过婆子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手,这才走到陈淑华身边附身行礼:“母亲,方才在给祖母推拿,没有及时给您行礼,还请您莫要怪罪。”
“悠然有心了,母亲怎么会怪罪于你呢!”陈氏笑着扶起了她,老夫人的头疾是老毛病了,看了很多大夫也不管用,推拿能够缓解疼痛也是好事。
“祖母,您这是老毛病了?是不是曾经受了严重的风寒所致,每次发作时都疼痛难忍,最少也要持续一刻钟左右?”姚青念轻声开口。
“念然丫头,你懂医理?”她怎么会知道。
老夫人这头疾是月子里落下的风寒病,以前,沈家不过是小门小户的人家,为了供夫君读书,刚生下孩子就去替人家洗衣服,一不小心,还掉进了河里,二三月的天,可想水有多冷,从那以后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
沈文廷他爹读了一辈子的书,也没有考上功名,郁郁不得志。
倒是沈文廷,受他爹的影响,从小耳濡目染,年纪轻轻就考上了功名,加上长的不错,吸引了一众千金小姐,陈淑华就是其中一个。
陈淑华是国公府的小姐,她有次外出,不小心遇到了歹人,多亏了沈文廷出手相助,才幸免于难。看到救自己的正好是自己的心上人,她芳心暗许。
虽然没有收到伤害,但是她遇到匪徒的事情还是被传了出去,原本定了亲的人家出于名声考虑,和他们家退了亲。
沈文廷听说了此事,跪在国公府门口两天两夜,求娶陈淑华,并发誓,以后只会有陈淑华一个妻,绝不纳妾。此事轰动京城,大家纷纷赞叹沈文廷的深情,于是她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沈文廷。
老国公不喜欢沈文廷,总感觉他这个人心思很重,可女儿喜欢,他没有办法,只得答应,让沈文廷立下字据,以后绝不允许纳妾,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陈淑华出嫁的时候,国公府给她准备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而沈府的嫁妆,勉勉强强凑了几十台,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可陈淑华一门心思都在沈文廷的身上,根本不在意这些。
老国公无可奈何,只希望女儿能过的好,好在这些年,沈文廷也算是安分,和陈淑华两人相敬如宾。
京城的夫人们都羡慕陈淑华,后院干干净净的,毕竟谁家老爷没有个三妻四妾,她们这些当家主母要替自家的男人门打理好后院,哪有这么容易,陈淑华就没有这样的烦恼,每天管管家里,看看铺子,日子比他们可好上太多了。
“略通一点儿,祖母,让我给你试试。”
“姐姐,祖母这病连宫里的太医都看不好,难道你这医术比宫里的大夫还要厉害?”沈悠然轻笑出声。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老夫人何苦受那么多年的折磨,自己这推拿手法都是好不容易花钱学的。按了这么多年,沈悠然的手都起了茧子,虽然不情愿,但她每天依然坚持过来,就是为了稳定自己在尚书府的位置。她才不信姚青念能够治好,不过是为了在祖母面前博好感,想要出头罢了。
“是啊,念然,还是不要胡闹了。”陈氏低声劝道,老夫人的老毛病都那么多年了,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