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文廷焦灼不安的时候,姚青念陪同着陈淑华打算回趟国公府,一来是看望下外祖父外祖母,二来,姚青念想打听下关于周浩的事情,他在地牢的时候说了,手上除了沈文廷贪墨的账本,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东西,不然沈文廷不会费劲心思二十多年,也想要得到。
前往国公府的路上,路过一家点心铺子,陈淑华让玉珠去买点儿陈老夫人爱吃的桃酥,铺子里好多人排队,估计要等上一会儿,于是她让车夫将马车停靠在一边。
姚青念闲的无聊,和陈淑华说了一声,跳下了马车,打算在附近逛一会儿,没想到迎面遇上了一个熟人。
“站住!臭丫头!”是伯爵府的裴宗正。
“有事?”姚青念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悠然的丫鬟说她被长公主府的人给带走了,是不是你干的?!你好歹毒的心啊,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裴宗正挡在了她的面前质问道:“上次你将我推下池塘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休想离开。”
“裴公子,妹妹被长公主府带走是去学习规律,怎么成了我欺负她,你听谁说的?请把人叫出来与我当面对质!”
“我看你就是对我念念不忘,这才做出因爱生恨的事情来。本公子现在给你个机会,要是你好好的和我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等我和悠然的事情定下来,还可以考虑纳你为妾。”
“你脑子是不是上次掉进泥塘里进泥巴了?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姑奶奶对你感兴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熊样,就你,也配?滚开!”
这个裴宗正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的面前骚扰自己,跟只苍蝇一样,吵的人头疼。
“沈大小姐,你这话说的未免太过自信了,我儿子配不上你,难道你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还能找个将军皇子不成?就你现在的情况,给我儿子当妾那都是抬举你了。”
裴夫人从点心铺子里出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本就因为上次当众被长公主赶出来,让倩欢跪着给她道歉的事情耿耿于怀,如今又听到她这么说自己的儿子,顿时怒意升腾,之前一副慈爱长辈的形象全无。
“娘,我就说了,沈念然心机深沉,您非要让我想办法娶她,这回你知道了吧!不管,我不娶她,要娶只娶悠然。这样的毒妇,娶回去了咱家就别想过安生日子。”裴宗正附和道。
“裴夫人,我嫁给谁与你何干,你儿子几次三番的羞辱纠缠于我,你不好好的管管他,反倒将错都怪在我的身上?”
“哼!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和她国公府的背景上,你以为就你一个乡下丫头,有机会攀上我们伯爵府?”裴夫人眼看四下无人,把对陈淑华的不满,全都肆无忌惮的发泄到了姚青念的身上。
“我为何要攀上你们,不是你眼巴巴的求着我娘定下这门亲事?”很好,就怕她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我求她?亲事是当年你娘提出来!她不过是出生在国公府比我好了点,要论其他的,我样样比你娘优秀,她哪点比得上我?当年你爹不过是个小小的芝麻官,跟我家伯爵比起来,那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要不是因着国公府,你们现在不也还只是从乡下来的低贱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