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房的丫鬟婆子跟小厮,她确实是都提前打点好了的,可万一有个意外呢?
这些东西没运出侯府之前,她就不能放下警惕。
果然,就在装最后一车箱子的时候,顾老夫人带着人走了出来。
好在春娘让马车装一辆走一辆,如今前面那六辆马车早就装着满车的箱子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至于最后这一辆马车上装的东西,都是林司念去寺庙暂住用的。
不过顾老夫人还是带着人强行让人把箱子放下。
她中气十足:“谁让你们把侯府的东西往外搬的?”
“母亲说笑了,这些都是我的嫁妆,怎么成了侯府的东西了呢。”
林司念笑着走过来,在街坊邻里的见证下,缓缓给顾老夫人行了一礼。
顾老夫人气的牙根痒痒,却又不得不顾忌在场的街坊邻里,只能笑着说:“我这不是听说有人搬东西,过来瞧瞧吗?司念,你不过是去寺庙住几天,需要搬这么多用的吗?”
林司念也在街坊邻居面前笑着跟顾老夫人做戏:“惊扰母亲是媳妇的不是了,只不过这次我去大安寺替父亲念经祈福,自然是万事提前准备妥当比较好,也省的到时候住下了,再缺了这个少了那个的。”
有几个邻居点头附和:“是啊,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谁不想住的舒服点。”
顾老夫人暗骂那人多管闲事,又说:“母亲听说前面已经运走几辆马车了?”
林司念笑道:“是啊,都是媳妇的嫁妆,怎么,母亲是觉得媳妇没有权利调运自己的嫁妆吗?”
大启朝的律法规女子的嫁妆是女子的私产,虽然也有很多小门小户的婆家会侵占媳妇的嫁妆,但像侯府这种高门大户的人,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至少不会在明面上干出侵占媳妇的嫁妆的事情,因为要脸。
顾老夫人将牙咬的咯咯作响,却强忍着没发作出来,只能迎着笑脸道:“你这话说的,既然是你的嫁妆,母亲又怎么会过问呢,只是你毕竟年纪轻,运出去的东西,可一定要看管好。”
林司念笑道:“母亲放心,媳妇定会看好自己的嫁妆,不让那些歹人抢了去。”
后面一句话林司念咬的极重,就好像故意说给顾老夫人听似的。
顾老夫人知道再继续跟林司念掰扯下去也拉不回来嫁妆,转身回到侯府直奔顾景安的住处。
顾景安刚练完功回来,见顾老夫人急匆匆的亲自过来寻他,连忙迎上去问:“母亲怎么自己过来的?有什么事喊儿子过去就是了。”
顾老夫人拍着大腿道:“来不及了,咱们侯府都快被林司念那个贱人搬空了,你赶紧带人去把运箱子的马车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