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笑了一声,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道:“是啊,林家男郎都已经战死沙场,你说本座要这个虎符,做什么呢?”
做什么呢?
谢暄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林司念。
林司念抬眸与谢暄对视。
谢暄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说:“林家男郎全部战死沙场,不是还有林小将军你吗?”
林司念眉头微蹙,她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谢暄抱拳,正色道:“将军,林家军是我父亲带出来的兵,更是陛下的林家军,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这虎符在我的手中,也不过是做个念想,若将军想要,我给将军就是了,但至于其他,将军莫怪。”
说完,林司念摘下腰间的一块青铜虎符,放到了桌上。
谢暄看着那块青铜虎符,眼底有什么划过。
林司念说道:“今日多谢将军款待,我先告辞。”
说完,不等谢暄说话,林司念带着沛菡转身离去。
谢暄看着林司念的背影,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衡石走过来,小声道:“主子,林姑娘似乎并不想站在我们这边,您为何这么早就把底牌亮给她?”
谢暄伸手拿起那块青铜虎符,勾唇轻笑:“不站在我们这边,那这块虎符,不是白要了?只是有些时候,不是她想不想站队的问题,而是她不得不站。”
沛菡跟在林司念的身后出了谢暄的宅子,低声道:“姑娘,这谢大人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想参与……”
沛菡看了眼周围,才更小声的说道,“东宫之争?”
林司念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说道:“这个谢暄身份难测,咱们以后,还是尽量少跟他来往。”
沛菡点点头:“姑娘说的是。”
主仆二人回到将军府,就看到福伯在忙里忙外指挥着几个仆人在搬东西。
林司念问:“福伯,这么晚了,您忙什么呢?”
福伯笑道:“后日是惠宁公主驸马的生辰宴,听说这一次惠宁公主要为驸马大办特办,老奴把姑娘您带回来的嫁妆分类整理好,以后参加贵人们的宴会,需要什么,取起来也方便。”
沛菡瘪瘪嘴道:“这位惠宁公主也是个奇人了,那位泰宁侯府的世子有什么好的,听说根本就不喜欢惠宁公主,在外面养了个外室,孩子都有了。”
林司念低声呵斥道:“不可妄议皇家人。”
沛菡吐吐舌头,说道:“婢子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