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将拜帖递给沛菡,说道:“让观墨送到谢府。”
沛菡:“谢暄谢大人吗?”
林司念:“对。”
沛菡一走,春娘问:“姑娘,您为何要跟谢暄扯上关系?”
林司念说:“如今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也必须得跟他扯上关心了。”
春娘不解:“这是为何?”
林司念想到今天被林夫人安排与安王相见的事情,说道:“所有人都企图将我扯入这个局,我便是不想进去,也不得不进去了,但是与其当成旁人手中的棋子,不如坐到棋桌上。”
春娘还是不解。
林司念笑了一声,说道:“今日我那堂姑又是将我引荐给定国公夫人,又是安王的,春娘,你真看不懂吗?”
春娘呢喃道:“我只以为她让您与安王相看,是故意气顾老夫人的。”
林司念笑着摇摇头。
这只是其一,至于其二,那便是郭拓想拿着林司念当人情,送给安王。
只是这一层,连春娘也没想到。
林司念低头,喝了一口水,她以为离开了靖安侯府就能安稳的过日子,却发现,其实后面的日子也并不会平静。
另外一边,皇宫。
惠宁公主跪在老皇帝的面前哭的肝肠寸断,一个劲儿的骂她的驸马跟顾曼容。
“堂堂靖安侯府,怎么能养出那种如青楼妓子一般的下贱胚子?她原本是想要勾引安王的,可儿臣那七哥哥是什么人,她那点小把戏,七哥哥闭着眼睛都知道她想干什么。
可偏偏就是儿臣那没脑子的驸马,他竟然就那么着了那小贱人的道儿。
父皇,您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建朔帝也被自己的这女儿哭的脑瓜子疼。
他坐在龙椅上,扶着脑袋,说道:“行了,你一口一个小贱人,一个一个下贱胚子,你自己看看,你哪还有半点公主该有的样子?”
惠宁公主呜呜的哭:“父皇,儿臣也是气狠了,那小贱人在儿臣的面前勾引儿臣的驸马,儿臣怎么能不恨呢?”
建朔帝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若不是你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手腕,如何会让一个驸马压你一头?你若是在恨极了,大不了朕刺你一封和离书,你与你的驸马和离。”
惠宁公主哭的更厉害了:“明明是靖安侯府养出来的那个小贱人主动勾引,为何要让儿臣和离,若儿臣真的和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些狐媚子。”
建朔帝怒道:“行了,这些个破事,你就不要再来污了朕的耳朵了。”
惠宁公主哭哭啼啼的走了。
惠宁公主一走,建朔帝就问身边的太监常福:“你说朕的这个女儿,这性子,怎么一点都不像朕?”
常福笑着要:“公主这是至情至性的性子,认定了驸马,便一生一世只想驸马一人。”
建朔帝闻言点点头,说道:“也是,只是这靖安侯府,实在是可恶,不止顾景安买人行凶,连教养出来的女儿,竟也做这般不入流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常福,拿笔来,朕要写一份圣旨,好好敲打敲打那靖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