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人?
她们公主可不是伺候人的。
哪怕她们公主来侍疾,那也不能叫伺候人,而应该是对方感激公主的关爱才对。
她这么说自家公主,这不是当着公主的面,打公主的脸吗?
惠宁公主将一碗药喂进了泰宁侯夫人的肚子里。
泰宁侯夫人这才朝着嬷嬷招了招手,说道:“你们这些个做奴才的,我生着病,你们也一个个的生了病不成?竟也不给公主搬个座位来。”
嬷嬷立刻从一旁搬来一个圆凳,让惠宁公主坐下。
坐在一旁的叶清月眸低闪过一抹得意。
惠宁公主坐下,将空碗递给一旁伺候的丫鬟。
这时候,泰宁侯夫人才开口说道:“公主,不是我说你,怎么好好的,又给景鹤的后院安排进来一个女人?听说还是在青天白日的被人给赖上的。
你身为世子的妻子,在外面应该严禁这样的事情发生。
知道的,是你身为妻子没有关好世子的后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景鹤贪图女色,娶了公主还不够,竟然三番两次的往后院抬人。”
惠宁公主笑了,她笑着说:“母亲,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驸马是个什么脑子,旁人不知道,母亲还不知道吗?”
说着,她站起身来,回头看了叶清月一眼,不顾泰宁侯夫人难看的脸色,说道,“说什么看不中叶清月伺候你,不过是心疼她有孕在身,不舍得使唤她罢了,若真不喜欢她,怎么会知道给她搬个座位,却让本宫站着喂你药?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身为公主,还不是要弯下腰伺候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泰宁侯夫人脸色一变:“胡说八道,你若是不想伺候我,好好待在你那公主府不过来就是了,既然来了,何必说这些话?”
这时候,萧景鹤一母同胞的妹妹萧蓉刚好走了进来,她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道:“公主怎能如此说母亲?公主身为母亲的儿媳妇,伺候公婆难道不是应该的吗?还是说公主嘴上说搬来泰宁侯府伺候母亲,实际上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赚个名声?”
叶清月这时候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垂着头,抬手用帕子轻轻的按了按眼角,柔声道:“都是月儿的错,月儿如今身子重,夫人是菩萨心肠,就赐给月儿一个座位,却不想竟被公主误会了,都是月入的错,月儿就不该来这里的,平白无故的惹人厌倦。”
说着,竟然掉起了眼泪。
也就是这个时候,萧景鹤突然大步跨了进了内室。
他刚好就看到了叶清月柔弱落泪的样子,不由分说,一把将人拉进了怀中,对着惠宁公主大声质问道:“公主!你若对今天的事情心生怨怼,就冲着本世子来,不要将怒气都撒到月入的身上。”
惠宁公主还没来得及开口,叶清月已经哭倒在了萧景鹤的怀中。
她哭的梨花带雨:“夫君,不管公主的事,都是妾身的错,您可千万别因为妾身,就跟公主生了嫌隙啊。”
萧蓉厌恶的看了惠宁公主一眼,对叶清月说:“清月姐,你就别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我们都知道你善良不计较,可不代表别人也这么认为啊。”
叶清月哭的愈加梨花带雨了。
嘴上说着跟惠宁公主没关系,实际行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被惠宁公主欺负了。
躺在床上的泰宁侯夫人也说:“惠宁,你若不是真心想来府中给我侍疾,那便回公主府吧。”
萧景鹤看惠宁公主的眼神愈加的厌恶了,他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