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念说:“让他进外屋等着吧。”
沛菡:“是。”
林司念从床头拿了一件外衣,披在了身上,走出里屋的时候,侍卫弼已经抱着剑站在桌前了。
林司念问:“你来找我,有何时?”
侍卫弼从怀中掏出了虎符,放到了林司念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家主子让我送过来的。”
林司念看到那块虎符,眼中闪过一抹疑惑,“谢大人这是何意?”
这块虎符是谢暄好不容易才从她这里拿走的,怎么突然又还回来了?
侍卫弼摇摇头,他说:“弼只管做事,不问缘由,若是林小将军想知道缘由,还请去问弼的主子。”
林司念伸手将桌子上的那块虎符收了起来,见侍卫弼还不肯离开,于是问道:“可是还有别的事情?”
侍卫弼道:“主子让弼替问林小将军一个问题。”
林司念笑着说:“一个问题,换一块虎符,我不亏,好,你问吧。”
侍卫弼说:“主子想问,今日的那块行使令,既然是给靖安伯府的东西,为何会在林小将军的手上?”
林司念笑着说:“我在靖安伯府有一名眼线。”
侍卫弼说:“是谁?”
林司念说:“顾老夫人身旁的孙嬷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侍卫弼一抱拳,转身离去。
速度太快,沛菡只觉得眼睛眨了一下,人就不见了。
沛菡说:“此人的千里脚在姑娘您之上。”
林司念笑了笑,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谢暄身边,倒是藏龙卧虎。”
沛菡说:“可是姑娘,您把咱们在靖安伯府的眼线都跟他说了,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林司念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虎符淡淡道:“不会。”
沛菡又道:“可是,他为何要将这林家军虎符送回来呢?”
林司念说道:“他是觉得我无旁人可用,只能依附与他,所以才将这虎符送回来,表示,我与他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这虎符在我的手中,与在他的手中无异,他若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沛菡气的跺脚:“这阉人太埋汰人了,小瞧姑娘!姑娘哪里就只能依附他了,姑娘能靠的人可多了,姑娘能靠自己,能靠长公主,还能靠着咱这将军府呢。”
林司念却笑着摇摇头,她说:“谢暄说的没错,如今我能依附的,只有他。”
沛菡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林司念。
林司念继续道:“若我还能依附别人,今日就不会拿着行使令,去找他了,而是应该去找那个可以依附的人。”
沛菡低声道:“您只是不想去麻烦长公主。”
林司念朝着沛菡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沛菡,我累了,先去睡了,没什么事,你也早点睡吧。”
沛菡对着林司念行了一礼:“是。”
林司念打着哈欠进了内屋,但其实她心里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长公主她的背后,又是谁呢?
十八皇子吗?
又似乎并不是。
所以,她连她的底牌都不知道,又让她如何安心又一无顾返的跟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