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笑道:“是啊,这么多年了,儿臣还是忘不了母后的手艺,尤其是这道桂花鱼,儿臣也是揣摩了好几年,才终于做出了母后当年的味道。”
说着,长公主又给老皇帝夹了一块桂花鱼,笑着继续说,“父皇若是喜欢,儿臣便时常给父皇做,只是父皇可别嫌弃儿臣天天来宫里蹭饭吃。”
老皇帝哈哈大笑:“你啊,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如此调皮,有人陪朕一起吃饭,朕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不过,秦国公已经回家,你呀,就别再跟驸马闹脾气了,趁此机会,好好与驸马过日子。”
长公主冷哼一声,说道:“儿臣可是公主,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想让儿臣服软,想都别想。”
老皇帝无奈的叹口气:“你呀,若是惠宁有你一半的清醒,也不会差点被泰宁侯府的人害死。”
长公主一把狠狠的拍在榻上,怒道:“泰宁侯府,简直可恶!惠宁身为公主,如此的委曲求全,他们不感念皇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是恩将仇报下毒戕害公主,真是罪不可赦!
父皇打算如何处置泰宁侯府?”
老皇帝道:“若只是下毒戕害天家人,倒是好处理些,只是他们万万不该,与民争利。”
这就是要严惩了。
长公主给老皇帝舀了一碗鸡汤,递到老皇帝的面前,说道:“好了,先不谈政事,父皇先好好吃饭。”
老皇帝接过鸡汤喝了一口,语气中是无限的怀念,他将瓷碗放下,轻叹一声道:“说起来,你母后炖的鸡汤,也是最好喝的。”
长公主笑着说:“母后无论什么,都是最好的。”
老皇帝点头:“是啊,要不是你母后,你如今便是另外一个惠宁,怎会有如此的魄力与能力。”
长公主笑道:“父皇总是喜欢打趣儿臣。”
老皇帝道:“不是打趣你,只是朕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当年秦国公能够顺利袭爵,也是因为他在军中争了战功,如今西南急报,不如让秦国公率军出征。”
长公主连忙离席,给老皇帝行了个大礼,说道:“父皇,不可。”
老皇帝蹙眉。
长公主说:“父皇,您忘了祖宗的规矩了吗?驸马手中是不能有军权的。”
老皇帝笑道:“你是长公主,你的驸马即使沾染些军权,又能如何?更何况,特事特办,如今大启正是用人之际,自然要零活。”
长公主说道:“父皇,儿臣心中倒是有个人选。”
老皇帝一怔:“哦?说来听听。”
长公主道:“谢暄,谢大人。”
老皇帝又是一愣:“你如何会想到他?”
长公主道:“听闻谢暄十岁就曾经拜入信陵王门下,十三岁开始跟着信陵王南征北战,后来信陵王战死,谢暄从此入宫,做了阉人。
更何况,如今他掌握着奉天军,就更应该为陛下分忧了。”
老皇帝沉默许久,才说道:“你竟知道他曾经拜入信陵王的门下,可见你是了解过谢暄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长公主大方的承认了。
她说:“不只是他,在父皇身旁伺候的哪一个人儿臣没有找人调查过?在父皇身边伺候的人,断不能有闪失。”
老皇帝动容,起身亲手扶起了长公主:“你这孩子,咱们父女俩用个膳,你跪来跪去的,做什么,快起来。”
长公主起身后,立刻有给老皇帝夹了一筷子桂花鱼。
这顿饭,吃的那是相当的父慈女孝。
就在快吃完了的时候,太监通报:“陛下,太医院的孙太医求见。”
老皇帝:“哦?何事?”
太监道:“说是刚从顾昭仪那边回来,有重要的事情向陛下禀报。”
老皇帝:“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