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串数字。
她数了一下，十九位数。
苏漾愣住，没有想明白这数字是什么意思。
但沈行之凑过目光，瞥了一眼，便抬头看向霍域，淡淡开口：“谢了。”
他和霍域视对方为商场上的劲敌，较量了这么多年。
从来就没有谁服过对方。
这个“谢”来的有些突然了。
霍域抬了一下手指，止住沈行之的话。
语气带着抹戏谑：“沈总的谢，我承受不起。”
苏漾抬眸。
这话的意思就是等着她说谢谢了呗。
霍域的目光确实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眸光，有苏漾看不懂的情绪。
好像从第一次见他开始。
苏漾只有被他看穿心思，但始终看不懂这个人。
苏漾轻声说道：“多谢霍总。”
霍域勾唇笑了下，他起身理了理衣摆。
从苏漾身边路过的时候，霍域压低声音，语气蛊惑：
“苏漾，我还是那句话，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若哪天不想跟他了，随时欢迎来找我。”
苏漾被他这话噎住。
沈行之脸色也彻底黑透。
但没给沈行之反击的机会，霍域款款离去。
苏漾暗暗偷看了一眼沈行之的脸色。
她忽然想起很早之前，这两人对彼此的评价。
沈行之说霍域小心眼。
霍域说沈行之小气。
有人说，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对手。
一点没错。
苏漾忍不住一声笑了出来。
沈行之脸色仍旧没有好转，“笑什么？”
苏漾憋住笑，摇头：“想到一些别的事情，没什么。”
沈行之淡淡开声：“这件事我已经查到了线索，不消他也很快能有结论。”
“这厮就是花孔雀开屏，非得来你面前显摆一遭。”
苏漾彻底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怎么觉得他是故意来你面前显摆呀？”
“为什么？”沈行之蹙眉。
苏漾凑在自家男朋友面前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他在钓你这个醋包啊。”
沈行之捏起小女人可爱的小脸，拎到自己面前。
“我是醋包？”男人眯眸，隐隐带着威胁。
苏漾连忙摇头否认。
下一瞬，沈行之的唇压了下来，“那漾漾就尝尝这口陈年老醋纯不纯正。”
回去的路上，沈行之把霍域提供的这串账号发给乔粤晗。
银行卡已经被冻结。
冻结之前，有几笔资金来往很奇怪。
乔粤晗很快就查到了蛛丝马迹。
但他有个问题不是很确定。
他给沈行之回拨了电话，“沈总，我已经能锁定是哪些人参与了计划。”
“但这张卡……”
他犹豫了一下，“持卡人是顾清欢，我不太确定应该怎么做。”
沈行之看了眼在佛堂一笔一划认真抄写佛经的苏漾，眸光微沉。
他低沉的语气中带了一抹冷意：“她已经选择和我奶奶站在一边。”
乔粤晗敛下眸子，应声：“沈总，我明白了。”
沈行之掐断电话，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机。
他打开通信录，将顾清欢的号码删除。
手机冷冷的光芒映在男人脸上，他面色泠然，没有一丝温度。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着远处的天空。
黑云压下，又是一场暴雨将至。
佛堂中，苏漾对着沈行之抄写的佛经，一笔一划的描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