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之不想见她。
直接让乔粤晗去应付。
却没想到，顾清栀不在会客室，直接让秘书把她领到了办公室。
沈行之避无可避。
顾清栀语气急切：“行之，真是抱歉。”
“我不想来麻烦你的，但……清欢不见了，我给她拨了十几个电话，她也没有接。”
“她一向是最听你话的，能麻烦你帮忙联系她一下吗？”
沈行之看了她一眼。
若是放在往常，他自然答应。
但现在，他刚知道法喜寺的事情，沈行之对她有些抗拒。
顾清栀放软语气，有些卑微：
“昨天是母亲的头七，我叫清欢回家吃饭，本想着是一起给母亲烧些纸，但饭桌上和她拌了几句嘴，她在火气上跑出去的……”
“我很难不担心她，行之，就算是看在我妈妈的份上，她临终前也拜托你，照顾我们姐妹两个，你能不能……就给她打一个电话，打个电话就好。”
沈行之掏出手机。
终于，他还是拨通了顾清欢的号码。
却没注意到，顾清栀眼底一抹异样的情绪划过。
她掩藏的很好，很快就换成了担心和焦虑。
十三声铃声响完之后，变成了嘟嘟忙音。
沈行之皱眉。
“她什么时候走的？”他问了一句。
顾清栀眼底焦虑越发深重，“清欢怎么回事，连你的电话也不接。”
“她该不会……该不会想不开吧。”
顾清栀担心的要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和她拌嘴的……”
沈行之眸光一暗。
再次拨通顾清欢的号码，大步往门外走去。
顾清栀快步跟上。
“我知道她在京城的公寓……”
沈行之脚步一顿，回头看她，目光微沉。
但还是带着她上了车，“你来指路。”
乔粤晗开车，顾清栀坐在副驾指路。
一行人赶到顾清欢住的公寓。
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楼下。
沈行之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周时昱的车。
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得猜测。
连法子，都是他交给周时昱的。
沈行之当即就不想上楼了，懒懒跟在顾清栀身后。
顾清栀想要给他演这出戏。
他若是不看完，岂不是浪费她精心布局。
来开门的果然是周时昱。
震惊的却有两人。
一个假装震惊的顾清栀，一个真惊讶的顾清欢。
顾清栀脸色难堪：“清欢，你和周公子，你们……”
顾清欢穿着家居服，周时昱穿着顾清欢的睡裙。
两个人都没有完全醒过来。
顾清欢看到门口站在顾清栀身后的沈行之。
脸色微微变化。
她是不愿意沈行之看到自己这幅模样的。
五年前……
她被算计一次。
五年后……
同样的场景，再出现一次……
还是两个不同的男人。
但这次沈行之脸上没有愤怒，平静的，还微微弯了下唇角。
他开口，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句话。
“清欢，祝你和时昱幸福。”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很纯粹的祝福。
顾清欢眨了眨眼睛，缓过神来。
她释怀笑了笑，“谢谢。”
顾清欢又看了一眼顾清栀，她再次将目光转向沈行之。
笑容愈深：“行之，我放下你了。我也祝你和苏漾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