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不过是又过了四五日时间,村里就敲响了锣,随后七八个衙役进村子挨家挨户的问过去。
闫家离村子远,等衙役过来时都已经快晌午。
小鱼儿正在满院子爬,大门没关,但衙役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小家伙抬起头,一巴掌拍在狼崽脑袋上:“崽崽,咬。”
狼崽立马起身弓腰呲牙,吓得那两衙役赶忙后退两步,大声问道:“闫正道,闫镇深,在没在家?”
闫镇深本就在堂屋坐着看孩子,只不过他起身动作可没他家小鱼儿指使狼崽行凶快。
这会快步走出来,就见两个衙役满头满脸的汗,却全副武装用布巾将口鼻都捂的紧紧的。
两人也不进门,同时也不让闫镇深靠近,隔着好几步距离问话。
“你家近几日有没有来过外地亲戚?”
闫镇深摇头:“没有,只有村里的一个寡夫郎和他儿子,还有就是县城接回来的我家老四和陆主簿家的小哥。”
“古晚林是吧?”这事衙役已经在村长那里知道,至于陆主簿家的小外孙他们过来时,陆主簿更是提前打了招呼。
“是。”闫镇深点了点头。
“那近半个月你们有没有去过外地?”
“没有。”
衙役在本子上又画了一笔:“城外主干河有去捞东西嘛?”
闫镇深依旧摇头,他心里都清楚那东西的由来,怎么可能去捞,更何况费那劲弄那些烂木头,还真不如去山上转一圈,哪怕抓几只兔子也比那些东西值钱的多。
“家中可有人出现发热的症状?”
再次得到否认,那衙役点了点头,“那行,近些时候不要与外人接触,能远离着点就尽量远离。”
“是起了疫病?”闫镇深知道以后怕是不好出门,这会也忍不住打听两句。
如今县城衙役有不少都是知道闫家的,这会人家问了自然不会隐瞒,“近些时候从别的县城来了不少投奔亲戚的外地人,过来没几日就开始发热,这边郎中还没治好,那边别人又被传染。”
衙役说着就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确实是有了疫病,从咱们县城往南,已经封了三座城,怕是咱们安宁镇用不了几日也得封锁城门。”
闫镇深微微一皱眉:“很严重?”
“很严重。”
两个衙役相互对视一眼,若不是家中还有父母妻儿,他们这次出来都不想再回去。
“多谢告知。”闫镇深目送两人离开,这才上前关上大门,再回头时面对的就是一家子忧心忡忡的脸。
虽说早有准备,但事情当真发生,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