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何长留,闫小溪连忙道歉:“何夫人,今日何举人是因救我才会有此一劫,小溪心中感激,却也着实觉得抱歉,好再胡郎中诊治并未伤及内腹,外伤……”
“唉,没啥事就成。”何母看出闫三妹很是愧疚,连忙打断出声安慰:“他一个汉子,受些皮外伤又没啥大事,更何况他救你那不也是应该的,若是连自己喜欢的姑娘都保护不了,以后出门也别说是我们何家的人,丢面。”
说着何母还很热情的握住闫三妹的手:“小溪啊,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是不是也受了惊,可得注意着身体,不能不当一回事。”
这姑娘家被吓到可大可小,做几日噩梦都不算啥,何母没成亲前村里还有个小媳妇被吓的严重,把葵水都吓停,三五个月不来月事,家里还以为她有了身孕,好再郎中把了脉才清楚是怎么个事。
哪怕后来调养好了,却过了四年才怀上,当真是差一点就因为不能有后被休弃。
“谢谢何夫人关心,小溪会多加注意。”
“那就好,你快去找郎中请个脉,我也进去看看长留,鬼哭狼嚎的叫什么叫。”
闫小溪:“……”这何夫人怎么跟她想象的不同,小北之前旁敲侧击可是从何长留那里知道何母似乎对他们闫家想让其入赘很是不喜,甚至还有棒打鸳鸯的意思。
可今日一见,这何夫人不要太好说话好吗?
闫三妹面带询问的看了闫镇北一眼,闫镇北也是一脸迷茫。
“真不是我胡说,是何兄说他娘不好好讲话,他就顶了几句嘴,然后他娘就让他天天吃糠咽菜,还抢了我好几顿饭。”
闫镇北这个委屈啊:“我还问了是不是因为三姐你,他唉声叹气好几声后,誓誓旦旦跟我说,天王老子不同意都没用,更别说他娘。”
闫三妹:“……”都什么跟什么,她真是怀疑这些人读书都把自己读傻了,如此不孝的言论,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她居然也敢信。
“我还是去找胡郎中把脉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闫三妹觉得经过这乌龙,她也该痛定思痛,以后不能再轻信任何人的话,尤其是何长留和小北这两个不靠谱的。
被闫三妹划分到不靠谱行列的何长留猛的被他娘揪住耳朵,整个人都呆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继续喊疼。
“娘,娘,娘,我还伤着呢,你不要再雪上加霜啊……痛痛痛。”
何母扫了一眼何长留得伤口后,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扭了一下。
“巴掌大个口子,至于嚎成这个模样,难怪闫家让你入赘,就你这德行真比不上人家小溪,一个姑娘家家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不哭不闹还能那般平静,你看看你,赶不上一个好老……”
口误口误,怎么能把小溪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说成老娘们呢。
“丢人现眼。”何母做出总结后,这才对着端着水盆一脸拘束的闫镇南笑了笑:“真是有劳你们照顾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了。”
“何夫人客气。”闫镇南面对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何母,心里还有点慌,很怕她这会笑呵呵,下一秒就对着自己发飙。
跟女人争论啥的,他好像不太擅长。
何母自己其实也有点尴尬,要说之前她还觉得自家儿子有着举人功名,长的也不赖,再加上他们何家家业,整个安宁镇哪家姑娘他们配不上。
可这会她只觉自家儿子丢人,当着人家小溪和小溪哥哥弟弟的面,为这么一点小伤就嚎成这样。
这么不够汉子,还得怨她,一心想有个小棉袄的她,小时候还真把他当小哥养过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将小儿子养的有些过于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