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有些不解:“他打你了?”
冬冬摇了摇头,“没有,阿爹打的我。”
这下小鱼儿更懵了,很是不能理解的看着冬冬:“萝阿叔打冬冬哥哥,冬冬哥哥不喜欢王五叔叔。”
即便他年纪小,数个数都得掰手指头,但也不代表他这点逻辑能力都不懂吧?
“哎呀,你还小你不懂。”冬冬摆出一副深沉的样子:“阿爹打我都是轻轻的,可我爹他太坏了,他那么高一个汉子,居然还不敢睡觉,非要阿爹陪他睡,把我撵出去。”
越说冬冬越委屈:“多我一个怎么了,我都没嫌弃他晚上睡觉呼呼呼,他还嫌弃我被窝里放屁,阿爹都什么没说过,就他事多,我不喜欢他。”
小鱼儿想了想,抬手拍了拍冬冬后背:“没关系啊,我也不和爹爹和阿爹睡,阿爹睡觉光屁股怕羞羞,不让小鱼儿看。”
“我爹睡觉有时候也光屁股。”冬冬这下也不委屈了,还装出一副很理解的样子点点头:“唉,原来是我爹也是怕羞啊。”
因着去酒楼偷酒晚过来一些的何长留:“……”
他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
看看院子里那两个目光不善的小哥……他觉得自己还是先退后一点的好。
不然人家打孩子,他是拦着还是不拦着?
“哈哈哈。”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悄摸退后,就听见一阵笑声从他背后传过来,随即就是王五的大嗓门。
“真是太解气了,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都想去踹两脚。”
何长留一回头,就看到闫镇深和王五还有顾盼三人走了过来。
出于好奇心,也为了装作他刚才啥也没听到,他连忙颠颠过去,跟三人走成一排。
“怎么了,老远就听到你的动静。”萝哥儿见几个汉子进门,顺口就问了一句,还不忘白了门口蹲着的冬冬一眼。
两个小屁孩,真是什么话都说,这要不是汉子回来,还真得弄的他和潇哥儿两个大红脸。
“是这么个事。”王五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起来:“之前骗张二妮那个书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听说她被撵了回来居然偷摸进村又想把人哄出去卖了换银钱,这不是正好被张二驴子看见,叫了好多他们族里的人给打了一顿。”
那书生被打的挺惨,喊着要报官,结果村长带着村里大半的汉子去县衙让县太爷评断。
要说张二妮毕竟是农户之女,即便做妾那也是良妾,必须得去衙门领取文书才算纳妾入门。
至于通房在大夏一般都是奴籍,良家女子哪里能如此无名无分,更谈何买卖一说。
“县太爷公道的很,给他安了个诱拐良家妇人的罪名,打了三十大板,罚银百两。”
“罚银?”何长留有些懵:“诱拐妇童都是大罪,即便不是斩首也该流放千里才是?”
王五无奈一摊手:“本来是的,可张正来得了书生家好处,直接反口说张二妮都是自愿的。”
这一反口可算是惹了众怒,毕竟张二妮是被诱拐还是自愿对他们村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这不还没回村张正来父子就被村民各打断了一条腿。
只是可惜王五他们走的后面,过去时人都打完了,也没法再上去补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