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后的这一批人是最不幸的人,他们吃的苦受的罪,现在孩子永远体会不到。
大巴车上拥挤的滋味,没经历过就不知道有多难受。
老司机经常往返广东跑长途,很清楚都哪里查车,这一路有五处查车。
每到查车前都会下车几十人,再租一辆车,等过检查站再会合。
不过夏良杰和马琼琼都没下车来合折腾,每次都把陈二赖赶下去。
两个人刚认识,话都不多。
都是说一些小时候的事和上学的事,不过两人聊得挺开心,两人都感觉说话挺投缘。
二赖有时也会插上几句话,夏良杰都会不冷不热回他一句:
“您庄谁偷看人家小媳妇儿洗澡”
“对了!还一个偷鸡贼,差点让陈光逮住”
二赖也不害臊地说:
“你听谁说的!都是他们造谣。”
“不跟你俩说了,我还是睡觉吧!总拿我开玩笑。”
没了二赖的打扰,他俩也倒清静。
夏良杰看上去表情很冷漠,其实心里有颗少年火热的心,说话俏皮又幽默。
“小马!你啥时候不上学的?”
“初中毕业,俺考上了县城一高,俺爹妈说女孩上学没用,再说家里也供不起我上学。”
“县一高,那都是学习尖子生能考上的学校,你爹妈真老封建。”说话间良杰的表情变得很生气。
“也不怪俺爹妈,我还有两个哥哥,都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噢!明白了,你爹妈重男轻女,不让你上学,然后让你打工挣钱给你哥哥好娶媳妇,对吧。”
“我也这样想的,有时候我也恨父母,想想他们也不容易,也是没办法。”
马琼琼说着眼睛已微红。
夏良杰很聪明的,于是赶忙换了话题。
“你真懂事!人长得既漂亮,个头又高,将来一定会找个好男人。”
“看你说里,你像是笑话俺,人家都叫俺黑妮。”
“黑妮儿还嫁个白孩儿,再说了你是上地干活晒黑的,不信进厂打工一年,你会变的白白胖胖。”
“俺天生就黑,你也下地干活,看你多白,还嫁个白孩儿?你愿意娶个黑妮儿吗?”
这时夏良杰就像电视里教堂的婚礼对白一样,抬头挺胸抻抻衣领,然后拉长了音调说:
“我……愿……意……,我是二流子,我是越晒越白。”
几句话说的马琼琼脸像一朵花一样,夏良杰看她开心,不知道为啥自己也跟着开心了。
话匣子打开了,马琼琼也没那么拘束了。
“你初中上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