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老丈人,祁同伟开始思考如何把消息传出去,虽说现在自由被禁锢,可市纪委也有有梁一系的人,刚刚大舅哥还带自家媳妇来了呢。
但光传消息不行,要想拉回梁群峰那头倔驴,必须要当面说才行。
环顾一圈,房间除了一张床空无一物,没什么可以利用的。门口还有执勤人员看守,不宜搞小动作。
祁同伟起身走到门口,喊道:“哥们,我要上厕所。”
“这么晚了还上厕所?”
祁同伟眼睛一瞪:“我说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真把我当犯人了?连上个厕所都不行,你怕我跑啊。”
“没...没有。”
看守人员是个小年轻,根本不敢得罪祁同伟,被吼了两嗓子,马上开门。
可能觉得自己有点怂,提了提胆,嘀咕道:“那您老实点。”
“........”
软包关押室是在三楼,夜已深,廊道很安静,走路都带回声,祁同伟走在前面,看守员跟在身后一米位置,死死盯着他。
三楼廊道拐角就是宣传部,徐主任就是有梁一系的人,这两天一直睡在办公室,就是怕祁同伟出意外,或者想要办点什么事找不到人。
徐主任睡觉很轻,门也是虚掩着,每两个小时就要出门上趟厕所,顺便看一下祁同伟。
“咱这办公楼怎么回事,怎么一到晚上冷飕飕的,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祁同伟开始胡扯,声音很大,跟壮胆似的。
看守员脸色微变,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身后,这种鬼啊神的,什么时候都有市场....尤其是身处走路都有回声的长廊里。
他定了定神,呵道:“有什么我都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
祁同伟也不反驳,慢悠悠的去了厕所,看守员就站在门外警戒。
这时,徐主任急匆匆的低头往厕所跑,看都不看看守员一眼,直接进了厕所。
看守员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敢拦。
“这逼班上的真特么闹心.....”
祁同伟等到徐主任,指着第三个隔间快速吩咐道:“你去给我拿一个味道小一点的牙膏,就放在这里,我有用,要快。”
徐主任微微点头。
祁同伟想来想去,只能装病去医院才能离开市纪委,再想办法见梁群峰。
手段有些老套,管用就行。
一个小时后,祁同伟再次要求去上厕所,把水箱里的牙膏揣兜里,回去后又张罗着渴了,让看守员给自己拿瓶水过来。
“玛德....这祁同伟逼事是真多....”看守员心里骂骂咧咧的去打水。
“我说您不困吗?”
看守员把水杯递了过去,怒气值都快攒满,即将红温。
祁同伟没说话,接过水杯就进屋。
待门关上,等看守员不再注意自己这边,祁同伟趴在地上就开始闭气做俯卧撑,一连做了100个。
直到双手发抖,满头大汗。
又将水杯里的水撒衣服上半杯,让自己湿身。
嘴里含了半嘴牙膏,捣鼓出白沫,噗通就砸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开始抽搐,嘴里不停往外吐白沫。
砰——
一声巨响,瞬间将打瞌睡的看守员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