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着手机看着直播间的内容，希望能够从中看出一些线索。
虽然是白天，但任川所在的房间中却开着灯，房间中的窗帘都是拉上的。
房间的一角有两双一次姓的拖鞋，这是一家宾馆。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发到了各个小组负责人的群里，让他们优先以酒店和宾馆为主，排查拉上窗帘的房间。
除此之外，米楠再也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除了几乎陷入崩溃中的任川律师。
离开播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网上的投票竟然已经达到了三万多，差不多每个小时会增加一万。
按着这个速度，怕是不用到晚上八点，就会点够十万投票。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神经病。”米楠皱眉道。
就在这时，米楠手机上的直播画面突然变了，从“城市之光”的直播画面，跳到了真.城市之光的画面。
这是一个略显昏暗的房间，房间中，带着兜帽的神秘男子，正一脸冷漠的观看着自己的直播间。
因为角度的问题，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略显干枯的嘴唇。
手指在笔记本电脑触屏区域旁边不断的敲打着，似乎迫不及待要去按下确认键一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米楠却几乎本能的开启了录屏功能。
她知道，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城市之光。
这个人无比谨慎，就算是在自己的家中，也依旧没有摘下兜帽。
米楠打开了电脑，通过网站进入了直播平台，城市之光这个账号的直播内容依旧是任川的画面。
和她手机上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一个温和的中年女姓声音。
“米警官你好。”
米楠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是你黑了我的手机？”
“请不要激动，坐下来慢慢聊。”
米楠皱着眉头，稳定了一下心神，不管对方是谁，要做什么，她都非常清楚，这个人对他们警方很重要，或许是拯救那个律师的关键。
“你可以称呼我为，凌！你应该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真正的身份一旦曝光，就会很危险。”
“零？哪个零？零度的零吗？”
“不，是会当凌绝顶的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帮助你救人。”
“警方从不妥协任何人。”米楠沉声道。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教训那个所谓的城市之光，他的这道光，照亮的是人们心中的恶，绝非所谓的正义。”
这句话米楠极为赞同，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任川律师。”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什么？”
“因为那个律师确实很讨厌，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律师，比那些罪犯更加可怕，因为他们辩护的目的不再是为了正义。”
“你要做什么？”
“在投票即将满十万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他的位置，同时会阻断城市之光的网络。”
米楠虽然很赞同凌异的话，但还是摇头说道：“我不相信你，如果你失败了，就是一条人命，就算你能够做到，你这也是滥用私刑，依旧触犯了法律。”
“很抱歉，人们心中都有一杆秤，这一杆秤，叫做公道。”
“你知道那个叫做齐媛的女孩，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压力吗？五万块钱并不多，但，却买走了她心中的那一份信仰。”
“……”米楠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被任川那个律师抓住了漏洞，最终才有了这个不公平的结果。
但凡任川有一点道德底线，都绝不会接受这个案子，为那一家子人渣辩护。
“但你这是在犯法。”米楠知道，这个“凌”和那个城市之光不同，他是一个心中有正义的人，她并不希望这个人触犯法律。
“有规则，就必然有漏洞，因为规则，本就是人来制定的。”
“而道德，才是尊重一切规则的前提，在道德的约束下，规则才是正义的，失去了道德的束缚，规则就变成了玩具。”
“另外，请相信我。”凌异无比认真的说道。
米楠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让我知道你是谁，我依然会抓你。”
“那就加油喽，对了，如果有蓝牙耳机就随时戴着，我这边如果有消息，会随时联系你。”
“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你是美女嘛，咳咳，因为我们都是美女嘛。”
“下次换你自己的声音和我说话，不然我会感觉你是个被切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