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拆大门的那一刻起,她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挑起他内心的暴戾和恨意。
她在逼他先动手,到底是为什么?
但,事已至此,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宁知微。
“造什么反?当今圣上不是皇室血脉,大位被一介野种占据,我们要清君侧。”
钱总兵的眼睛亮的出奇,跃跃欲试,“对,清君侧,像你这种桀骜不驯的佞臣,正是我们清除目标。”
就拿她来祭旗!震慑天下群雄!
宁知微听着荒唐的理由,嘲讽的笑了笑。
“秦城的将士们,你们要跟着李济造反吗?别傻了,你们只是他荣华富贵的垫脚石,是炮灰,你们连饭都吃不饱,为他卖命值得吗?”
不得不说,李济不光对百姓苛刻,对士兵也苛刻,对将领倒是很舍得。
士兵们齐刷刷的看向宁知微,手中的动作明显慢了。
宁知微扬了扬眉,“不如跟着我。”
当众挖墙角,李济不禁急了,“宁知微,你闭嘴,不许妖言惑众。”
但,已经有人心动了。
昨晚的那一顿夜宵伴随着宁知微宽待将士的美名已经传遍军中,谁不心动?
跟谁不是跟?为谁卖命不是卖命?为什么不挑一个更能打,待遇更好的?
底层的士兵最艰苦,也最危险。
是提着脑袋上战场,有今朝没明朝,看不到一丝希望,遇到不好的上官,还会被虐待剥削,生不如死。
所以,他们格外羡慕宁家军,历代宁家主帅都是爱兵如子,就连这位静宁县主也是。
“跟着您,能吃饱吗?”
“能。”宁知微的回答斩钉截铁,她不差饿兵。
“发保暖的羊毛内衣吗?”一名士兵大声问道,“我们去年大冬天发的是偷工减料的冬衣,冻死了很多士兵。”
士兵们关心的不外乎是吃穿,能让他们吃饱穿暖的,就是好上司。
宁知微不假思索的应许,“当然发,入了我西北军,守我西北军的规矩,我一视同仁。”
一名士兵立马扔下武器,伏地大声叫道,“拜见主帅大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士兵们纷纷跟着做,“拜见主帅大人。”
李知府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些公然叛变的士兵,他们疯了吗?他们可是入了秦城军籍的!
“胆敢投诚者,一律按叛军处置,满门抄斩。“
“这……”士兵们面有难色,这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怎么办?
李知府要疯了,他怎么也没料到宁知微有这样的号召力和影响力,能动摇别人的军心。
他愤怒的大声指责,“静宁县主,你太不厚道了,这是要害死这些无辜的士兵们,他们何罪之有,你要这么对待他们?”
宁知微不但不慌,反而微微微一笑,“这样啊,那就借你的脑袋用一用。”
话音刚落,侍卫就动手了,一道白光闪过,一颗脑袋飞起,落在李家人脚前。
血溅了一地。
“啊啊啊。”尖叫声猛的响起,李家人吓的魂飞魄散,接二连三的晕过去。
钱总兵惊恐万状,浑身瑟瑟发抖。
她,恐怖如斯!一言不合就砍了一个知府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