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冯雪琳艰难地站起身来。
姜安从收纳戒指取出那张婚约书。
纸张撕裂成无数片碎片，撕裂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三年之约已经结束，我对这场婚约没什么兴趣。”
一道火光出现在他的手指上，火焰跳跃，光芒刺眼，将纸片化作了缕缕灰烬。
灰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象征着婚约的终结。
冯雪琳跪在姜安面前。
所有人都记得姜安刚才所说的话。
三年之约，比试一场，败者自废修为，并且下跪磕头一百下。
修为尽去，意味着断绝前程；跪地磕头，则失去自尊。
对于前三境的修士来说，逆转周天，伤及经脉，会让他们难以恢复巅峰状态。
想要恢复修为，必须先修复经脉，而修复后的经脉比之前更为脆弱。
即便曾经天赋再高，也很难突破到金丹境。
能重新修炼到筑基境的修士屈指可数，更别提金丹境了。
“愿赌服输。”
冯雪琳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她的额头猛地撞击地面，震动传遍全身。
冯雪琳没有使用真气的保护，她的额头立刻裂开了，鲜血从伤口缓缓流下。
她抬起头准备嗑第二下，但有人阻止了她。
莫长老出现在冯雪琳身边，冷冷地说道：“你可是清玄宗天赋最好的弟子，不许再向他磕头了！”
一股威压落在姜安身上。
花珂婷也迅速走上广场，站在徒弟身旁，帮他抵消这股威压。
“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你打算以大欺小吗？”
莫长老的神魂受创过，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突破到筑灵境，她三年前才找到一位适合修炼她功法的弟子。
如果冯雪琳废去修为，她再找一位弟子，难如登天。
金丹境的气息从她体内散出。
“这里是清玄宗，你们难道想为难我徒弟吗？”
莫长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磕头声再次响起，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冯雪琳身上。
她没有说话，继续朝姜安磕头，一个又一个。
“够了！”
莫长老直接将冯雪琳打晕过去。
她冷冷地看向姜安和花珂婷，脸上满是怒意。
“你们两人的境界都比我低，也想废掉我徒弟的修为。如果你们真有这个打算，那你们就得过我这关。”
莫长老的意思很明白，她要撕破脸皮了。
许夜雨走上前来，站在姜安和花珂婷面前，他最不想遇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在下夕阳宗的弟子，贵宗如此行为，是否有些不要脸了？”
他目光扫过高台上的清玄宗长老们，只见他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丝毫不想管这件事。
莫长老看着许夜雨，如果不是这位夕阳宗的弟子，她早就拿下这师徒两人。
不会跟这两人说这么多。
清玄宗只是个小宗门，不敢跟夕阳宗结仇。
夕阳宗一向护短。
以前就有一位清玄宗的弟子想杀害夕阳宗的弟子。
夕阳宗那时候来了两位筑灵境的长老，最后清玄宗赔偿了数十件天材地宝。
那两位长老才回去。
此事之后，清玄宗宗主特别告诫所有弟子与长老，不许与夕阳宗结仇。
“虽然你是夕阳宗的弟子，但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莫长老说道。
“你姓什么？”许夜雨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