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拿来啦?我看看……”
张顺儿看了两眼杨歌送来的饭食,就将其放在了一边:“嘿,这军营没人了是怎么的,这样的食物也敢拿出来,那厨子只怕是当腻味了,也不怕不干不净吃死了人。嘿嘿,真好,当真好。”
“你……”
杨歌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杨影提醒,她只怕已经拔剑相对了。
“罢了,咱家是无口服之人,这饭食还是留给那些下人吃吧。”张顺儿淡淡地理了理衣摆袖口,回头瞅了瞅床榻:“咱家吩咐你的事情没办好,咱家呢,好说话,不会就这么怪你。不过,咱家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虽说军中一切从简,但这么硬的卧榻睡得咱家浑身酸痛,咱家只要睡得不好呀,脾气可就不是太好了。你现在就去找军中的木工长鲁三,让他重做一张卧榻给我,快去吧,咱家等着呢。”
杨歌深吸了一口气,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将这吃里扒外的公公给做了,杨影却告诉她,很不幸的是,在他历经过的历史里,这会张顺儿活得格外滋润。
言外之意,自然是她杀不了张顺儿。
“张公公睡得不舒服?这,让我重做……这……”听完杨歌的话,鲁三的苦脸比先前冬瓜的还要明显:“您容我禀明,我不是不愿意为张公公做一张新床,只是现在军情紧急,军中的好木材都用在了军备设施上,我也没有材料为公公做新的。既然张公公觉得床太硬了,咱们只有想些折中的法子,不如取些旧被褥,给张公公当床垫使用,这样不也软和了嘛,就这么着吧。”
杨歌叹了口气,只好先这样。
去到军用物资堆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几床尚且完好的旧被褥,杨歌送去给张顺儿。
看着她拿来的被褥,张顺儿气得脸色铁青,拍案而起:“什么!你就拿这么几床破被褥来羞辱咱家?”
“什么叫羞辱,我……”
“呦,这可真是长劲了啊!咱家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过分吗?这都敢来敷衍咱家,好,好!哥舒翰你好样儿的!咱们走着瞧!”刻意忽视杨歌的态度,张顺儿似乎早想好了,要将一切的不如意全都加诸在哥舒翰身上:“你哥舒翰了不起啊,以前仗着军功耀武扬威也就罢了,现在打了败仗,丢了潼关,还敢这么怠慢咱家,怎么,当咱家是累赘吗?”
“哼,你,就你。”张顺儿指着杨歌,呵斥道:“回去告诉哥舒翰,咱家现在既然领不到军功,到时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让皇上龙颜震怒,责怪你们家大元帅,那可不干咱家的事。”
呸!无耻小人!
杨歌在心底唾弃张顺儿,随便追问杨影,这混账玩意儿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玩完儿。
杨影没能给她答应。
乱世,是他确确实实经历过的,可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可都不记得了。
当然,他没忘给杨歌出主意,让她想法子问上月静,这家伙能造出这样的里世界,必定是对这些发生过的历史,桩桩件件都异常清楚。
杨歌将他这主意,当个屁放了。
若是问上月静能行得通的话,她也不会沦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