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到了现在,她仍旧没有觉得自己联合护工骗盛清梨回国的事有任何不妥。
“如此说,还是我的不是了?”盛清梨看向沈佩兰,眼神逐渐冰冷,“沈佩兰,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也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了,你想让我帮的忙,绝不可能!”
沈佩兰冷哼一声,很是自我,“盛清梨,我大费周章把你弄回来,不是让你跟我犟嘴的,你必须答应!”
“如果我偏不呢?”
“你敢!”
盛清梨上前两步,语气空前的坚定,“你看我敢不敢?”
沈佩兰还没见过盛清梨这般,不禁愣了下。
但仅仅数秒,她苍老的脸上就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用尖锐的声音呐喊着,“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必须听我的,我是你妈!”
“盛清梨,你要是听我的我们以后都有好日子过,你要是不听,你的下场肯定跟你那个贱种亲爸一样惨,你……”
“闭嘴!”
盛清梨忍无可忍,“沈佩兰,你有完没完?”
“我告诉你,就在刚刚,你已经耗尽了我最后一份仁慈和耐心。从今以后,我会和你彻底断绝母女关系!”
“别说你假死,就算你真的死在这,也和我无关!”
说罢,她就转身离开了,任凭身后沈佩兰如何呼喊谩骂,她也绝不回头。
离开养老院后,盛清梨在附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回忆着从小到大的种种,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因为所谓的零星亲情被沈佩兰屡次拿捏。
不过这次以后,她不会了。
从前她或许也放了无数次狠话,但她都没有做到,可这次,她下定了决心。
她要和沈佩兰断绝母女关系,不仅仅是从生活上,而是从法律层面上。
盛清梨给苏筱打了个电话,问完后才得知京城有个这方面很有经验的律师,但听说这种案子处理起来很是繁杂,需要提供的材料也是数不胜数。
“我知道了,等下我去律所先看看。”了解完情况,盛清梨挂了电话。
殊不知,她在打探别人的消息,而她回来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顾时诀的耳朵里。
“回来了?”
“嗯,是从养老院离开的,这会儿在往精诚律所的方向去。”
肖寒如数把盛清梨的行迹禀告给了顾时诀。
顾时诀两手交叉,撑着下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总,那现在是需要继续盯着盛小姐还是?”虽然跟在顾时诀身旁多年,肖寒还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选择问。
“不用了。”顾时诀大手一挥,“我自己去。”
话音落下,他就站起身来,肖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顾时诀已然走出了办公室。
大约二十分钟后,顾时诀先盛清梨一步到了精诚律所门口。
盛清梨下车,看到男人的身影时下意识地想走,可顾时诀没给她逃脱的机会,直接堵在了她面前,“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