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在此谢过老太太,既如此那我便等这嫁妆亏空补齐,与我母亲有了交代,再行回乔府吧。”云初恭敬福了一礼。
摆摆手,车夫便欲将马车赶走。
见此,乔老太太急了,当场便点了银票,补齐了亏空,临了还多出一千两算作补偿。
云初对此全笑纳了,告别云府众人,便回了乔府。
果如所料,乔景玉被打得皮开肉绽。
“初儿啊,算祖母求你了,你看看能不能请御医来为景玉瞧瞧?”
云初垂眸,叹口气,“老太太,不是初儿不愿,而是不能啊。”
“夫君伤得如此重,我若所料不错,必是他一人承担起陛下的所有怒火。”
“不仅是为保下乔府满门,只怕是连那个小儿,亦是夫君保下。”
“否则,一个失察之罪,断然不会如此严重,顶多罚俸半年而已。”
“也不知那小儿到底哪里不同,竟能让夫君做到如此地步?”云初假意垂思,“夫君对夭夭……”
老太太吓得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出声打断。
“景玉惜才,爱才,必是见对方有几分才华,又是和他一样出身寒门,这才偏爱几分。
初儿你万万不可多想,你和夭夭在景玉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
云初心里冷嗤一声:可不就是不一样嘛?毕竟乔家就自己和夭夭是外人。
“老太太说的是,只是如此一来,云初更加不能去请太医。
一来,陛下盛怒,太医自是避乔府如蛇蝎,断然不会上门。
二来,夫君既做了这样的选择,那便是夫君越惨,陛下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消得越快,如此才能保住夫君的官位和仕途。”
“这……”乔老太太面色一滞,很想反驳,可却又鬼使神差地觉得有几分道理。
“好吧,祖母信你,若是有需要银子的地方,你支人去我院里说一声。”
云初颔首,淡淡开口,“多谢老太太,这银子暂时用不着,一切只待夫君醒来,问清前因后果再行打算。”
“在此之前,咱们乔府要低调行事,切勿张扬,以免又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于夫君不利。”
乔老太太本来还觉得,云初先前那么说都是托辞,如今又见她处处为乔府,为景玉考虑,不由得放下心来。
哎,都怪那该死的外室,若没有她,景玉必然能和云初琴瑟和鸣,哪里又来这么多糟心事?!
“初儿啊,这管家的事情,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老太太,请恕初儿不能答应,夫君眼下这副模样,我哪里还有心思处理庶务?”
“我只想好好照顾夫君,期盼他能够早日醒来,再说我这身子的确伤了根本,我还想着调理几年,日后能与夫君再有孩子,所以这管家的事情,就请老太太受累。”云初说完福礼,姿态放得极低。
乔老太太见此欣喜不已:云初能想有乔家子嗣,说明心里是真有景玉。
好,只要她对景玉有期盼,就绝不会做出对乔家不利之事,先前那些八成是耍大小姐脾气,博景玉关心罢了。
毕竟这次生孩子,她当真受了不少委屈。
“那初儿你觉得,谁更适合处理府中中馈?祖母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力不从心。”
“嗯,不如就让芸汐来吧?”云初垂眸,淡淡开口,“她这年纪,是时候学着如何管家,否则将来做一府主母,却不通庶务,岂不让人笑话!”
老太太一脸惊喜,“对,还是初儿思虑周全。”
云初看向老太太的背影,面色一冷。
哼,乔芸汐,你等着,这一次你休想入宫为妃,祸害云家和姑母。
另一边,乔夭夭盯着渣渣玉的裤裆之处,奸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