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蜷缩着,心脉静默,几近消逝。
沈要霍然起立。
他嘶声道:
"快去请大夫!
"
那厢,鹊儿反应不及,一时无措。
“还不快去!”
沈要惊心万状,便兀自解了领口,不容置疑的翻上了床。
他引着颈子,两三下褪去了衬衫,一把将萧子窈圈进了怀里。
他紧紧的搂住萧子窈赤裸而柔软的身子,那力道之大,仿佛是要将她嵌入体内。
竟是亲密至极。
可沈要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兴奋与冲动。
萧子窈像一块冻死的冰,心脏也冻结,化不开。
他只好肉贴肉的去暖她。
“六小姐,醒醒……”
沈要哑着嗓子,嘴唇贴在萧子窈的耳畔,哀求着,“六小姐,求您……”
却是万幸,鹊儿腿脚麻利,不刻便请回了大夫。
那大夫原是预备着打道回府了,这厢又被召回,当下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醒。
他速即随着鹊儿折回小白楼,甫一进门,便瞧见了躺在沈要怀中的、面如白雪的萧子窈。
他实在是不胜惶恐,气也不敢多出一口,只好深深的垂首下去,上前诊脉。
然,竟是这一诊、一切,他的脸色便愈发的阴沉了下来。
“六小姐脉象虚浮,肺经有失……只怕是突发了肺炎!”
话毕,更是焦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做好保暖,让人先醒过来!”
萧子窈生死攸关,登时惊动了帅府上下。
不过片刻,萧大帅便又急又怕的赶了过来。
沈要始终抱着萧子窈。
只是这一回,萧大帅已然默许了他之所为。
眼下,只要萧子窈能够平安无事,旁的,都不重要!
那厢,大夫忙得不可开交。
他速速的写下一副药方,一掌拍在桌上,道:“照着这副方子速速将药抓来,佐三碗水煮沸,收汁熬成一碗,要快!”
萧子山眉头紧锁,问道:“需不需要请洋医生过来急救?”
“甚甚好!有则请来!”
那大夫严肃道,“六小姐迟迟不醒,我便不敢继续用药,更不敢妄自施针灸固元。但人要是醒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萧子山听罢,点一点头,当下拨出去了一通电话。
“吴老板,十万火急!请借一借吴家的家庭医生给我,我妹妹出事了!”
萧子山口中的这一位吴老板,正是岳安城中鼎鼎有名的富商,家中用着一位医术高超洋大夫。
吴老板素与萧子山交好,哪会不应,甚至亲自驱车,携着洋医生赶往帅府,更作翻译。
如此,沈要便眼睁睁的看着那洋人翻出一串瓶瓶罐罐,复又引着一根明晃晃的针头,猛的刺入了萧子窈的手臂。
恰逢那一碗固元上气的汤药也熬好了,沈要一刻也不敢耽误,直嘴对嘴的喂给了萧子窈饮下。
双药其下,不过片刻,萧子窈终于幽幽的转醒过来。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根本发不出声音。
萧大帅大喜过望,连忙扑向床边,道:“子窈,你当真是吓死爹爹了……”
话毕,复又转向沈要,道,“沈要,你救了子窈一命!无论什么高官俸禄,尽管开口说与我听,我定会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