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月浑浑噩噩的。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姓什么,只是没有目的的在游荡。
偶尔,她能听到一些声音。
好像是几个学生在讨论什么题?
偶尔,她也回想起一些片段。
记起自己的名字,想起她是被人推下楼死了。
偶尔,她也不甘,想要报复。
可她始终被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
而且,绝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无意识的,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囚笼里,挣脱不了,反复折磨。
直到这天。
南城首富在他新资助建设的学校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不少的人。
这一天也非常的热闹。
不仅有当地政府人员,还有记者。
都知道许景明这次投资了这么多钱,也算是对当地教育做出的善举,当然得好好报道,宣扬一番了。
“许先生出来了吗?”
“还没有呢,估计还要再等等。”
“你们说,许先生这次举办宴会,有没有可能是想再找一个啊?”
“不可能!”
“对,绝对不可能,许先生很爱他之前的妻子的。”
“听说对方长得非常漂亮,哪怕一直不能生育,许先生都没想过离婚再娶。”
“我们整个南城谁不知道,许先生是一位好男人,哪怕爱人不能生,这么多年身边也没有一个莺莺燕燕,后来原配妻子去世了他也一直表面不会再娶。”
“如今像许先生这么有情有义的男人不多了!”
“是啊!许先生不仅有情有义,还有爱心,这次捐了这么大栋楼……”
许先生?
有情有义?
他们说的是谁?
谁是许先生?
顾明月听到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她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许景明这次搞的还挺大的。”
沈宴进场后,打量了一圈周围。
蒋大虎:“老大,你说他特意请你来干什么?该不会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了吧?”
沈宴:“应该不知道。”
他的身份是保密级别的。
这次回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说。
要不是意外的遇到了许景明,所有人应该都认为他已经死了才对。
他这次只是回来休假。
顺带看看一些故人。
许景明?
对!许景明!
就是许景明他害的自己!
她怎么能把这个名字忘了呢?
顾明月一下就想起来了,他不仅杀了自己!还把自己困在这里!他算什么男人!他算什么有情有义!
不知道为什么。
此时沈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顾明月感觉到了一股很重的煞气,根本不敢靠近,连忙往里躲了躲。
“好像有东西?”
“我也感觉到了。”
人群里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周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很快,梳着大背头,穿着西装的许景明出现,引得人群一阵骚动。
“许先生,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许先生,请问你最近有再娶的打算吗?”
“许先生,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捐赠一栋教学楼,并设计的这么奇异有个性呢?”
……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
只有其中一个,让许景明的脸色僵了一瞬。
“这个许景明心里有鬼啊!”
“能不有鬼吗?你看看这栋楼建的是个什么东西?他要是没鬼,能找人把楼整成这样?”
沈宴无意间听到两人的对话。
他先是不动神色的看了眼两人,一个年轻点,大约十七八岁,另一人看着虽然也年轻,可头发花白,倒是有点奇特。
他转眼又打量起来眼前的楼。
虽然不太懂,但这楼看起来确实让人很不舒服。
“……杀了人,还用阵法把人镇压在这里,想让人永世不得转生,真是好狠毒!”
“啧啧,被压的这位听说还是他媳妇儿,真是可怜了,你说说,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命不好吧?要不说有的人,比鬼都可怕……”
沈宴还没听完。
许景明突然从台上走下来。
“来了?”
他来到沈宴面前。
沈宴:“嗯。”
“感觉怎么样?”
许景明意气风发的问。
沈宴:“还行。”
“前些年听说你死了,没想到你又活了。”
许景明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递给他,像是随口问道:“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
沈宴:“也没做什么。”
许景明一脸大度慷慨的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开口,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发小。”
沈宴没应。
他知道他在炫耀。
或者说从他邀请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是想让自己难堪,偏偏他不吃这套。
许景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
一点也不像别人那么巴结讨好自己。
明明现在他过得什么也不是,比自己更是差远了!
他眼睛一闪,换了个话题:“你知道你媳妇儿早就改嫁了吧?”
沈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