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业刚刚归家,享用过晚餐,正抱着刚满一岁的长孙嬉戏。
突然,他接到泰宇从医院打来的电话。
“什么?医疗异常?”
赵承业霍然起身,差点带倒长孙,幸亏身旁的儿子反应敏捷,及时接住。
尽管如此,长孙还是被惊吓得嚎啕大哭。
赵承业心中既疼爱长孙,又对医院出事感到烦躁。
“等我,我立刻过去。”
“真是荒谬至极!”
赵承业摇头,烦躁之下披上厚实的魔法斗篷,推开房门出门。
深夜十点,陈郡皇家医院的会议厅。
赵承业手持烟斗,坐在主座,冷峻的目光扫视对面的众人。
“此事,谁给我个交代?”
他先瞥了一眼中医应急小组的成员,包括陈斐和亚历山大·廖。
接着看向内科的马平宝,和他的两名学徒及两个助手。
坐在他身旁的几位领导模样男子,皆是医院的高层。
这般阵仗,颇有三堂会审的意味。
“此事让亚历山大·廖和你们说明吧。”
陈斐双臂插袋,倚靠在桌沿,无意开口,因怒气未消。
若开口,恐怕会控制不住出手教训马平宝。
“是这样的……”
亚历山大·廖点头,详述事情经过。
包括他们在中医应急小组开具药方后,马平宝又擅自开了一次药,导致林耿明服用后病情急剧恶化,出现虚阳外泄的重症。
“胡说八道!”
马平宝一路疑惑院长为何召唤自己,听到亚历山大·廖的报告,气得鼻子都歪了。
“凭什么栽赃我?我开的药就毒人了?”
“拿出证据,哪条写着我开的药用错了人?”
“魔药本就如此,谁能保证药效必定有效?”
马平宝涨红着脸怒视亚历山大·廖,最后转向陈斐质问:“陈家小子,是你搞的鬼?”。
陈飞的目光如冰封的深渊,冷冷地扫过马平宝,低沉地问道:“林耿明的脉络中蕴藏着虚空的预兆,你察觉到了吗?”
“你这是对我无端的诋毁,你……”马平宝面色铁青,底气微弱地反驳,企图岔开话题。
陈飞岂容他逃避,一掌拍在石桌上,对着马平宝怒吼:“我只问你,你是否发现了虚空脉象?”
“是或不是?”
陈飞咆哮着,紧盯着马平宝。
马平宝涨红了老脸,神色变幻不定,却无法发出一句辩驳。
他确实没有诊断出,否则……
“你仅凭高热和紧绷的脉象,就胆敢开出镇肝益阴的药方?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患者已显现虚空预兆,你竟敢使用这种药剂?你想置谁于死地?”
“你要狡辩到何时?”
“脉象紧绷且发热,看似实证,但深究其内,若隐含虚空,这又作何解释?”
“此乃虚阳外泄的虚症。”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因其虚,需重补元气以固本,方能助其康复。”
“我们医院的中医不乏高手,马平宝,如果你不信我,不妨去问问,谁敢像你这样随意开方?”
“如此粗心大意,与庸医何异?”
赵承业见陈飞一番斥责让马平宝哑口无言,立刻明白陈飞所言不虚。
马平宝确实犯了大错,白天他已警告过一次。
但他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既然如此,赵承业不能再顾及已故的樊老颜面。
当年他给足了樊老面子,才让马平宝在内科待了多年,却毫无进步。
“马平宝,从现在起,你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吧。”
“内科,暂时由陈飞接手。”
赵承业面沉如水,一言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