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后背有些疼,轻轻挪了挪身子,却碰到了什么软乎乎的大团,许灵曦也低头一看,自己坐在床边,牧温言朝她这边蠕动了一下,许灵曦一下子弹起来,站直身体,牧温言也有些尴尬,这床属实小了些……
牧温言忍疼坐起身来,许灵曦见状有些急:“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崩开。”
这种小伤牧温言已经没少挨,并不是很在意,万幸这个阮道子对自己太自信,剑上的毒药并不致命。“没事,只是看着吓人,皮外伤而已,我需要出去一趟,给…家人报个平安。”
许灵曦想了想,好像自己平时并未听到过牧温言谈到自己的家人:“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我怕你受伤了一个人路上不方便。”
“别,别,我自己就可以了。”牧温言有些汗颜,这要是带回去了,总有种大小王见面的感觉……
话罢便出了门走向自己的小院取佩剑。
看着牧温言离去的背影,许灵曦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但是经过此事,说是心无杂念是不可能的。
算了算日子,好像有阵子没有回去和萧女侠对接了,牧温言带着剑离开许府,拐入小巷带上了面纱……
来到熟悉的小巷里,牧温言到门前敲出暗号,很快,小门被打开,一双凤眸露出,打量着门外的牧温言。
“萧女侠。”牧温言打了个招呼,也不管门还没被打开,直接挤了进去。
萧竹儿正在吃午饭,刘泉二人在外面没回来,“回来可是有什么事?”萧竹儿关上门,有些小不满,这个闻延,回来的频率越来越小,“我还以为你真乐不思蜀了,看来那个许灵曦待你不薄啊。”
牧温言有些头皮发麻:“没有,没事尽量不回来,担心被人发觉这个地方,也是为了萧女侠的安全着想,说着脱去了外褂,放下了佩剑。
萧竹儿正要问回来有什么事,却看到牧温言的内衫上有些殷红,透过薄衫还能看到缠在身上的绷带。
“你受伤了?”萧竹儿一改平淡的语气,有些紧切问道:“是许府发现你的底细了?伤口要紧吗?”
牧温言一怔,有点不适应这么关心人的萧竹儿,恶搞之心顿起:“没错,许灵曦发现了,让人把我围住,让我说出你们的藏身地,我誓死不从,拼命逃了出来。”
萧竹儿懵住:“你做了什么引起他们的注意了,我尽快送你出城,城里对你来说已经不安全了。”说着连饭都不吃了,就要拿起剑拉着牧温言从后门出去。
“欸欸,萧女侠,我开玩笑的,是北戎的阮道子刺杀许灵曦,我帮她挡了几剑。此事和鸣剑阁无关吧。”
萧竹儿身形一顿,旋即带着面纱的脸抖了抖,“你个混蛋,敢骗我?”说着就要拔剑,但是想到牧温言有伤在身,还是作罢。随后摇摇头:“鸣剑阁向来师出有名,此事不是阁中所为。”
这个闻延,着实皮了些。不过经过这个几月的接触,她也发现牧温言只是嘴上不老实,实际上还是很靠谱的,她也收起了最初恐吓的那一套,牧温言从人品到能力都没得说。
确认不是鸣龙阁做得后,“之前萧女侠和我说的宴会之事,时间差不多了吧,可否告诉我具体是何事?”牧闻言坐下,看着还有些气愤的萧竹儿,虽然平时冷漠了点,但是刚才要送自己出城的关心的样子不似作假,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萧竹儿放下剑,没好气说道:“望南关关主李开金的次子李继谷,这个月中十五日举办生辰宴会,届时各大门府的子女会去祝贺,许赫等人并不会参与小辈们的宴会,会让许灵曦代替参加,你争取随行前往,我到时会在会上假扮侍女,刺杀李继谷,不论成败与否,需要你暗中协助撤退,但是不要被他们发觉你的身份,你在许府的身份很有用,不要这么早暴露。”
说完又想起来牧温言的伤:“你的伤…如果太重影响身体活动…”
牧温言想了想说道:“不用担心我,到时我会尽力协助萧女侠,萧女侠自己多加注意安危。”牧温言心中有些咋舌,在京城刺杀关主的儿子,这个望南关主地位类似他爹牧戎,以前在南方和南蛮国对峙,后来打退了南蛮,只不过没有什么特别显赫战绩,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李墨虎,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次子李继谷为人比较肤浅,小肚鸡肠,为人很阴翳,平时没少干败坏纲常、仗势欺人的事,这次如果被杀,也算替天行道了。
牧温言又说道:“至少让我看看萧女侠样子吧,到时提前认出你,也好做好接应你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