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如往常一般走到萧竹儿身后,又借着按摩的借口摸上萧竹儿的香肩,边捏边说:“萧女侠倒是看得开,只是看对眼的人,哪有说找就找的,闻某觉得,两人若是情投意合,志趣相投便够了。”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直到现在都一个人了,而且,我是反贼,和清白男子在一起岂不是害了人家。”萧竹儿对于牧温言的按摩已经轻车熟路了,反正躲不掉,就享受起来了。
“竹儿,你留在京城不止是为了照应我吧,我这么多年孑然一身闯出来,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情谊,但是唯有你……”说着,牧温言收起了玩笑之色,坐到萧竹儿身边,轻拉起萧竹儿的手说道。
这家伙来真的?!
萧竹儿慌乱了。
自己这些年一直未考虑过男女之事,总觉得自己还背负着阁里的事,不敢随意托付,怕毁了自己的路也怕误了别人的前程,认识牧温言以后,这家伙和阁里大多沉闷的人不同,他身上总有种轻松随意的气质,但是这几次偏偏在紧要关头很靠得住,自己一直回避着对他的心思。
终于,闻延挑起了这个事情,萧竹儿本能地想抽出手,但是被牧温言握的紧紧的,而且牧温言眼神清澈,眉间带着认真的神色和期待之意,自己不敢直视他。
好像,同样身为反贼的闻延,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意识到这件事后,萧竹儿便也看开了,不再将手抽出,反握着牧温言的手说:“你可想好了,和我在一起,可不会有平淡日子了,这条路走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真的想好了吗?”萧竹儿把最担心的事说出,面色羞红却又平静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子。
牧温言见事要成,面色喜悦,坐到萧竹儿身边,另一只手轻环住萧竹儿的柳腰:“自然,这辈子便陪着萧女侠从南蛮杀到北戎,从西凉杀到东狄,大凉版图,哪有贪官杀到哪儿。”
萧竹儿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西凉...不行。”
牧温言听她说西凉,心头一跳:“西凉怎么了?”。萧竹儿认真说道:“西凉牧将军府上于我有恩,我许多年前被牧将军府中的人救过,当时我险些丧命,在离州遇到山匪,彼时我初入江湖,被十多个山贼围住,伤势严重,是牧府的人路过救了我......我记得他们腰上的腰牌写着牧字,这么些年,我一直不曾忘记,牧将军不是朝廷那般恶人。”
牧温言面色突变,想起一桩事,许多年前,牧戎和几名随从紧急从西凉往离州跑了一趟,回来后听那亲兵说回来路上顺手救了一个女子,杀了许多山贼,还感叹离州的山野间匪祸严重......
萧女侠好像和自己说过是离州人,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