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竹儿瞳孔一缩,莫闲离如果真的死了,那就是有人在拔封元的眼线,想针对封元的,无非就是鸣剑阁和北戎,鸣剑阁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跑到临锋城杀莫闲离,那就只有可能是北戎......更可怕的是,若是北戎的话,莫闲离可是在幽王府死掉的。
萧竹儿瞬间脊背发凉,从牧温言在京城被刺杀,到在镇北城遇刺,再到今天莫闲离被杀,封都,北戎,幽王,甚至还有看不到的敌人,多方交织在一起的一张大网,你来我往的博弈,连牧温言堂堂世子都可能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
萧竹儿一把抱住牧温言,牧温言知道萧竹儿是在担心他,反手搂住安慰道:“身已至此,想要保全自己,要么跳出棋盘,要么,把棋手全部杀掉。”
“”放心,能骑在我牧温言头上撒野的,除了你还没有别人。”牧温言说道。
萧竹儿上一秒还在担心,下一秒就想自己什么时候骑在他头上......
?!
一把推开牧温言:“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兴。”说完脸上飞起一抹羞红。
牧温言也只是调剂一下气氛:“马厩的事是目前唯一能破局的线索,不能就这么算了......”
萧竹儿想起那个请假的马夫:“方才说请假探亲的那个马夫,要么已经在幽王的掩护下逃遁,要么就会回来处理痕迹,既然你能发现血迹,那说明昨天办事十分仓促。”
牧温言点点头:“一会下午我们就走,你跟着三哥他们,我再摸回来查一查。”
萧竹儿一听就急了:“你疯了?若是再遇上那个马夫,你可是孤立无援,到时幽王都可能灭你的口。”
“我当然不会跟他死磕,那个马夫的气息已经隐隐触碰到大宗师的顶尖,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我要想跑他也留不住。”
“要不要让三哥跟着你?”萧竹儿知道自己帮不上忙。
“若是以前,三哥他们的本事还真说不准能压着我打,但是我出来这半年,武学传承和实战经验已经完全超过了三哥,他们一起来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放心啦,又不是冲着打架去的,你们原路返回,我半路就能追上你们了。”
“那好吧。”
......
时间来到了傍晚,幽王一副可惜的样子,责怪怎么不多住几天,牧温言自然是一番推辞然后一副下次一定的样子。
只是最后幽王说让自己的一队护卫跟随护送到镇北城,美其名曰防止不测,牧温言心中暗骂老狐狸,就是想监视着他。
然后牧温言强令推辞,幽王爷也只好作罢......
萧竹儿等人已经行至城郊,早早扎起帐篷,牧温言也伸了个懒腰进了帐篷不再出来。
不远处,有两名暗中盯梢的人也停下,一直观察着他们......
是夜,牧温言换好一身黑衣,在帐篷熄灯后,悄悄掀开帐篷后的帘子,慢慢摸出来,直到确定了脱离监视范围后,才放开速度,身形如同鬼影一般向临锋城折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