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牧温言率领大军抵达了拒马城郊,多年作战的机警和嗅觉,牧温言从空气中嗅到了泥土受潮散发出的气味,掺杂着腥气。
应该是拒马城作战已久,死去的士兵血液浸透泥土后产生的腐气。
牧温言这次没有托大单刀直入,而是整合好队伍,又亲自给萧竹儿也穿戴好盔甲:“保护好自己,实在不行就和师姐一样搁一旁待着。”
东方婳一听自己成了反面教材,顿时有些不乐意:“你......”
不过想到几日前在舜关城自己受到的冲击,到嘴边的硬气还是咽了下去。
“你也要小心,我等你回来。”萧竹儿也轻轻抱了一下情郎。
牧温言戴好银盔,拔出世子剑,对着拒马城的方向:“西凉,进攻!”
血骑营依旧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后面是浩荡的铁骑大军,起起伏伏,犹如潮水一般向着拒马迎去......
拒马城
一名脸上充斥着疲惫的士兵正搬着一块石砖修筑着上波进攻中被打残缺的城头,一遍修一遍问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
“叔,你说咱们还能回镇北城不......”
中年男子一只胳膊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咋个回不去,再说了,你小子长这么大,去过咱们都城看看没,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好好活着,都城的繁华啊,去过一次再也忘不掉了。”
年轻的士兵眼神泛起一阵憧憬:“等活着回去了,我一定要去封都看看......”
是啊,拿命守的国门,自己甚至还没见过都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