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后,拒马城变成了一座安静的城池,经过多日的战斗,将士们终于松了一口气,只剩下巡逻的火把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城主府内,许赫坐在首席,拒马城主在一侧,另一侧就是牧温言、萧竹儿和东方婳,还有十二卫的几人。
“来!这一杯敬死去的将士们。”许赫领头道。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无论何朝何代,最不该被忘却的,是为了开这一方盛世而逝去的人们。
“第二杯,对驰援而来西凉的将士们致以敬意......还有,牧贤侄何止是没丢你爹牧戎当年的脸,就是十九岁的他来了也得服服帖帖的,哈哈哈哈。”许赫对着十二卫的几人遥遥举了一下杯。
老三老四老五急忙站起身来饮酒致意,许赫身为将军劝这一杯酒,是人家礼贤下士,要是真坐着喝了,就是他们不懂事,毕竟大将军的身份在这摆着。
“第三杯,敬洪老前辈。”许赫得知了洪老去世的消息,虽然自己是朝廷的人,但是对洪老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如今洪老的两位亲传都在场,正好借此机会安慰一下。
酒过三巡,牧温言看起来有些醉意,“许叔叔,我酒量见底了,去你书房喝杯茶醒醒酒。”
许赫点点头,不多时,许赫以战事刚结束,也不能太过放纵为由,遣散了剩下的城内官家。
书房
牧温言先到一步,正在看着地形舆图。
“你小子来的可真是时候,你瞅瞅,要是拒马城没了,镇北城几乎就成了一块飞地,周遭全被北戎打下来。”许赫推门走进来,看着研究得入神的牧温言说道。
“许叔叔,家父托我带来慰问,杜伯母在京都可安好?”离开酒席,牧温言也不再多客套,私交甚好这些事情是不能在酒席上说的。
“你爹还知道惦记我呢?好得很,就是曦儿在镇北城想你想得紧......”许赫瞥了牧温言一眼,看着把自家白菜拱走的猪,偏偏大凉还没有第二头这么好的猪。
“行了,说吧,跟我打了一天哑谜了。”许赫坐下,喝着牧温言沏好的茶水。
“圣上不想动自家兵力,欲图通过此次叛乱削弱各路藩王的实力,如果做不好,就借此削藩,但是想要做好,又会伤筋动骨......就这几日,我会把鸣剑阁的阁主召到拒马城。”牧温言确定好四下无人后说道。
“你是想......”许赫眼神中闪出几道精芒。
“如今只有鸣剑阁能出其不意破局,鸣剑阁不止是在大凉有门路,在北戎也十分吃得开,更何况在这北境祸乱之地,更是如鱼得水。”牧温言低声道。
“此举凶险,失败就是万劫不复,不对,你怎么这么确定鸣剑阁会老老实实配合?”许赫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牧温言反应过来,看来许灵曦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告诉许赫,许赫最近又奔波忙于战事,不清楚很正常。
“咳,那啥,许叔叔,我就是鸣剑阁的......新护法。”牧温言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鸣剑阁的护法腰牌......
许赫:(#°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