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本想试试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谁知眼下的李公公刚和两个禁地的老者打了一会,老者便拉开身位。
“李公公,今日我若是放你走进去,来日不管是谁坐上了那龙椅,你以为还会让老夫继续活下去吗?”其中一名老者怒斥道。
身为看守禁地的人,自然最要紧的就是禁地的规矩有没有被打破,若是前朝守得好好的,随随便便被人偷了家,那当朝的皇帝自然不会再相信这人了,就算是当初是自己打破规矩进去的也不行,既然你能让朕还没有正统的时候就进去,那是不是下个想篡位的人也能进去拿着玉玺要挟朕?
所以如果打破了这个规矩,守卫人最后多半没有好下场。
“咱家倒是没考虑这么多......”李公公从没过多想守禁地还有这么多猜忌链,除非是得到正统后由上代皇帝带着后辈亲临,守卫的人才敢放其进去。
李公公正欲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时,一道锐利的破风声从院墙上传来,同时墙顶传出武夫跺脚发力的声音。
李公公浸淫了一辈子武学,虽然来不及看是谁来了,但是从这两股同时响起的声音能够立刻分辨出来者是武器出手的同时,本体也飞速冲来。
控制武器的准度同时还要控制身体,能这样做的人绝对不是庸手。
李公公想都没想就一个飞身后撤,一柄长刀没入地面,同时一位老人也一拳捶向李公公的落脚处。
“嘭——”
极其沉闷的击打声传来,李公公用看似孱弱的小臂接下了这一拳。
“丁三刀?!”
李公公看清来者后骂道。
“阉人!你把圣上藏在哪儿了!”丁三刀开口第一句就让躲在后面的牧温言等人绷不住笑了。
“这老畜牲先发制人真有一套,自己不敢先来取玉玺,看到李公公来了后,先等着双方打了一架,再站在忠义制高点上质问李公公。”闻建安说道。
宁安卿也恍过神来,问牧温言:“他想借刀杀人?”
牧温言点点头:“不止是借刀杀人,更重要的是,他这个时候质问李公公皇帝的下落,李公公断然不会说,这就侧面坐实了李公公藏着事的事实,守卫禁地的老者更不会相信李公公,这种情形下,大概会先和丁三刀联手制服李公公再逼问真相,但是丁三刀要的就是杀掉李公公。”
“丁家这次准备得太充分了......封元那老家伙,低估了丁三刀的野心啊......”闻建安喃喃道。
“封元非要一直盯着我牧家不放,被身边的宦官带上了不归路,现在看似是丁家在作祟,但是这和之前王谒的各种暗中操作少不了关系。”牧温言跟着说道。
......
就在几人说话间,没有表面的破绽,丁三刀活脱脱一副皇帝身边的能人义士发现封元失踪救主急切地样子,而李公公犹如哑巴吃黄连,明知道自己不说出皇帝在那儿就证实不了自己的清白,但是却仍旧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