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多雨水,天气潮湿,牧温言是土生土长的西凉大漠人,被这天气熬得有点难受。
“呼......”随着吐纳收工,牧温言起身离开床榻,近日出去转悠了不少地方,却总是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甚至还撞到好几次盗贼想顺他的银子,不出意料全部按翻在地。
“今天雨势这么大,还出去不?”一旁的软榻上,宁安卿侧卧着,用手撑着白皙英气的脸蛋开口道。
“出去走走或许能遇到,也或许白跑一趟,但是不出去,指定是遇不到,按说南疆和大凉接壤的这个荒山郡,不该这么风平浪静。”牧温言抻了下筋骨说道。
”没事也出去走走,成天待在屋里,天天捣药似的......“饶是以萧竹儿的耐造程度,也经不住几天晚上接连开大团。
牧温言现在不在京城,身边也不带兵,和媳妇们来到天南这么偏远的地方,好像真的当了一回游侠儿,心情自然极佳。
“晚上在家不欺负媳妇还能作甚?嘶,疼疼,别掐啦,这就出门。”牧温言嬉皮笑脸道。
许灵曦也从最初开团只敢游龙打游击,变成了主力开团手之一,心态上的变化也是极大,心里不由得嘀咕:当初明明那么风度翩翩的公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大淫贼了。
许灵曦穿戴好陪着牧温言出门,两人打扮作商家子女出街采购的样子,路边见到什么新奇玩意都上前问问,但是由于是下雨天,还真没多见到几个奇人异士。
两人撑伞溜达了一个时辰,手中提了不少新奇物件,都要准备打道回府了,许灵曦却从一个脂粉店门口看出端倪。
“脂粉店门口方才进去几名男子......”许灵曦装作和牧温言咬耳朵的样子轻声道。
牧温言乍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又细细一想,就算是给媳妇出来买脂粉,也不会是几个大男人结伴来买啊......
然后许灵曦就拉着牧温言,走到脂粉门口:“上次的早就用完了,你答应好再出来买点的!”
还真别说,平时未见许大小姐撒娇,这突然逢场作戏,一点不似假。
牧温言也装作一副有些不耐的样子说道:“雨天不早回家,脂粉什么时候买都行......”
但还是被许灵曦“拉”着进了脂粉店。
店内和寻常脂粉店没什么不同,但是方才进门的几个男人却不见了踪迹。
“老板!”许灵曦一声吆喝,然后就听见门帘后传出应和的声音。
“二位看看挑点什么?”老板是一位很瘦的男子,眼眶有些浮肿。
“这款玉脂红怎么卖?还有那个,那颜色我怎么没在大凉见过,你们南疆的新品不成?都什么价格?......”许灵曦一连串问题问出。
老板也不好不耐烦,耐心一个个问题讲解着。
牧温言见状跟着演戏,嘀嘀咕咕嫌弃自家婆娘问题真多,随后负手在店里四处闲逛打发时间。
实则牧温言的视线从未离开地面,用余光打量地板,几个大男人进了脂粉店,还接着不见了,只有可能是这间平铺有暗门或者甬道,而外面一直在下雨,进店后人能立刻消失,但是鞋底的水渍可不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趁着许灵曦拖住老板的注意力,牧温言慢悠悠把店逛了一遍,就在路过柜台前时,看到了最后几步未干的水渍,一点点延伸到柜台后面......
“果然藏事儿了。”牧温言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