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上起床房间里只有李小石一个人,你还能去哪?又去偷腥了吧。”
“你想管我?”
“我才不管你呢。”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吵了一会后,张凌志又从包里拿出两万元钞票,扔在我的副驾驶座位上,说:
“大哥,这是你的,两万。我留两万,这样分没有意见吧?”
“行,没意见。”我一边开车,一边说。
张凌志将古铜钱拿出来数了数,自言自语道:“又少了几枚。”
“什么又几枚。”我问。
“古铜钱,打鬼用的。”张凌志说道,“回头到鬼市上再淘些。”
“你那打法,多少古铜钱都不够用的。”我一边开车,一边嬉笑着对张凌志说。
“那不都是那么打的吗?还能怎么打?你教教我?”张凌志不屑地反问,那语气充满讥讽和嘲笑。
“你为什么不用一根绳子把古钱币串起来,这样能打能收,打完了还不用你回头去找铜钱。”我说。
“你奶奶的就是天才,这么简单的方法,我怎么就没想过改进呢?”张凌志恍然大悟。
“因为那是你们祖师传下来的打法,过去的铜钱不值钱,所以不怕浪费。
现在不一样了,铜钱都要到古玩市场上淘了,照这种打法,迟早也败坏光。”
我们到了奉春县,我开车将孟璐送回她工作的足疗店,她告诉我那个店的地址,我按照她的指示,向足疗店开去。
汽车临近一个街口,孟璐指着那街口,说:“前面右转。”
“收到。”我说。
“看那”孟璐指着街角,“那有个和尚。”孟璐一惊一乍地说。
“和尚有什么稀罕的。”张凌志说道,“道士才稀罕呢。”
“不是稀罕不稀罕的问题,”孟璐兴奋地说,“那和尚太帅了,那么帅的哥哥,当和尚太浪费了。”孟璐像花痴一样。
“是啊,”张凌志看着街角站着的和尚,“这秃驴长得人模人样,这相貌遁入空门,确实糟蹋了这副皮囊。”
“你口下积德,小心遭报应。”我看了一眼那和尚,确实挺帅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庄严殊胜。
而这时,那和尚似乎也看到了我,他双手合十,对我微微点头,嘴唇微动,好像在念“阿弥陀佛”。
“这和尚,似乎在哪见过。”张凌志若有所思。
我也有这种感觉,思忖片刻,虽然感觉记忆中有他,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何时何地见过,他叫什么名字,那种感觉,就像潜藏在深海里的一束光。
汽车转进孟璐说的那条街道,街道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足疗店,店里坐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等待顾客的光临。
足疗店大小各异,大的装潢的富丽堂皇,招牌气派;小的就一间狭小的店面,招牌也很低调。
没多久,就到了孟璐工作的那个足疗店,这是一家相当高档的足疗店,门头上几米高的招牌,写着“沐君霖足疗城。”
“我到了。”孟璐指着前面的沐君霖足疗城,“两位帅哥,要不要进去享受一下,今天免单。”
“不用了,我还要赶着回家呢,时间不早了。”我说。
此时天色已晚,这条街的霓虹灯陆续亮起。
“既然免单,这个便宜我要占一下。”张凌志说道。
“凌志,我们这里就分道扬镳了吗?”我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位刚结识的结义兄弟。
“大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此别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