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刚才一声惨叫惊动那个年轻人了,他先是吓一跳,然后站起来,责问我:
“你是谁?为什么进棺材里?欺负我家门没有人吗?”
农村的传统一般都是敬重死者,死者为大,我从人家先人棺材里跳出来,肯定会跟我急眼。
于是我慌忙道歉:“这位大哥,实在对不住,我说我在做梦,你相信吗?”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相信。
“信你个大头鬼。”那年轻人厉声说道。
“是这样的,刚才有人追杀我,有人叫我躲进棺材里,然后睡着了。”
我语无伦次地说。
“笑话,谁会教你躲进棺材里?”那年轻人轻蔑地笑着说。
我看了看棺材里的脸色苍白的尸体,然后指着静卧棺材的死者说:“他,是他让我躺进去的。”
“耍我玩呢?”那年轻人上来给我一巴掌,“啪”的一声,巴掌掴在我脸上,顿时觉得脸上麻木发疼,眼冒金星。
原来这不是做梦,我是从棺材里到了另一个异空间,完蛋了,完蛋了,我该怎么回去?
这时,两个年纪稍微长的人,见屋里闹了起来,进来询问:“怎么回事?”
打我的那个年轻人挠挠头,说:“我想不起来了,刚才我好像打了他一巴掌。”
一个长者,穿着长衫,对我作揖道:“这位兄弟,你是哪个村的?”
看他穿着打扮,语言举止,应该是解放前的人,难不成我通过棺材,穿越回到过去了?
我给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拱手说道:“先生,晚辈是李家村的。”
长者说:“来者是客,小兄弟就一块用个便饭吧。”
长者对刚才那个年轻人说,“树根,带这个小兄弟入座吧。”
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货竟然取名叫树根!他爸爸妈妈取名也太随便了吧。
“是。”那个树根的年轻人答应一声,然后带我出去。
我给长者作个揖,说:“叨扰了。”然后跟树根向外走去。
院子里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
我对树根说:“刚才谢谢你。”树根刚才装糊涂,把我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事隐瞒了,我心存感激。
“谢我什么?莫名其妙。”树根似乎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了。
“刚才,我……”既然他不提,我也不提了,免得语言不当,犯了忌讳。
我想确认现在是什么年代,于是问道:“树根大哥,今年是什么年份?”
树根挠挠头,说:“我说兄弟,我感觉你有点怪怪的,今年什么年份你怎么都不知道吗?”
是啊,正常的人谁不知道今年的年份,我忽略了,于是我悄悄的问:“兄弟,你有没有听说过日笨鬼子?”
“日笨鬼子?什么日笨鬼子?。”树根挠挠头,诧异地问道。
“就是东阳人。”我说。
“你说东阳人啊?也没听说过。”
我思考须臾,再问:“皇帝下台几年了?”
“皇帝下台大概二十几年了,我还没出生就没有皇帝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