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都散了。”这时管家过来,将三进院看热闹的人赶走。
三进院里的人如鸟兽散。
晚上饭后闲谈,到了二更都睡觉了。
我又起床夜游。将近三更,我在二进院见一个青年男子走到一个亮着灯的房间门外。那男子轻轻的敲了敲门。我感觉那敲门的节奏不正常。常规敲门都是紧凑的敲三声,而他却缓慢的敲了四下,而房间里并没有询问声。
片刻,房门开了。开门的少妇是谭明光的儿媳妇谭启渊的妻子,黄素英。借助房间里的射出来的灯光,我感觉那个青年男子的背影很熟悉。
青年男子进房间之后,黄素英探出头,左右观望一番,然后将门关上。
于是我悄悄走过去,从窗户的缝隙看到,那青年男子是谭明光的二儿子,谭启博。
“嫂嫂,大哥不在?”谭启博问道。
“你大哥去乡下收粮食去了,你不知?”黄素英一双媚眼看着谭启博。
谭启博尴尬的笑了笑,估计是明知故问,没话找话说。接着,谭启博问:“豆豆睡了?”
“豆豆让刘妈带去睡了,没人会打扰我们。”黄素英说着,伸出玉手,拉着谭启博向床边走去。
接着二人如干柴遇烈火。
我站在窗外看了一会离开了。这大户人家,简直是一个小社会,纳小妾,会情人,叔嫂合……看的我叹为观止,只笑他欲壑难填。
到了第六天,和往常一样,我和谭庆等人一起去鸿运钱庄,钱庄里依旧是人来人往,多是存银子,不见有人来借贷。
晚上,我没有出去夜游,不愿意再去看这个大宅院小社会了。我就坐在床铺上打坐,一夜都在默诵佛经。
第七天去钱庄上班,看到的情形和往常一样,存钱的多,借钱的少。忙碌一天,回到谭府。
晚饭后,我见大老爷谭明光匆忙走进谭化龙的房间。于是好奇心又起,我走到谭化龙窗外偷听。
“爹,今天有个南方富商到粮店定购粮食,只是有些异常,来和你协商。”谭明辉说道。
“如何异常?”谭化龙问。
“那南方商人说,今年南方粮食收成不好,粮价暴涨,要从我这里定五千石粮食,只是没有现银,过三个月才付粮款。我以粮店没有这么多粮食为由,让他明天才来。我心想,如果应允,五千石粮食,万一收不回货款,将会血本无归。但如果将他回绝,恐失良机。所以就回来和你商量。”
房间里一阵沉默。过了良久,谭化龙问:“可有抵押?”
“有。这是他带来的房契和地契。”
过了片刻,谭化龙说道:“这房契和地契不像是伪造的。就同意他的要求,只是价格要合理。”
“知道了。”
他们聊了片刻,谭明光离开了。我也回到厢房,坐在床上等待天明。
第八天,到鸿运钱庄存钱的人少了许多,我和谭庆等人也不像前几天那样忙碌不停了,偶尔还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闲话。
第九天,我们如常到鸿运钱庄上班,来存银子的人,并不像前几天多,我和谭庆等人,将桌椅板凳收拾好之后,到靠里的桌子前坐下叙话,有顾客进来时,才拎着茶壶去给顾客倒茶添水。
半晌,谭明光进来了,沈向佟连忙过去招呼道:“大老爷,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谭明光说道:“好着呢,老太爷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