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应?”沈掌柜说,“东家,不会吧?我看几个柜员挺可靠的,他们分工很细,互不干涉,对钱庄的情况都不太清楚。”
“最清楚的应该是沈掌柜吧?”这时谭明耀无心说了一句信息量很大的话。
这时沈向佟恼了,生气的说道:“三老爷,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我沈向佟跟东家五六年,风里来雨里去,尽职尽责,自问从未做过半点对不起东家的事,你竟然怀疑我?”
“沈掌柜,我说的话是无心的。”谭明耀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向佟说道。
“明耀,给沈掌柜认错。”谭化龙说道。
“沈掌柜,对不起。我真的是无心的,你消消气。”
“那好吧。”
“沈掌柜,明耀确实是无心说那话。你如果真是做别人的内应,事情败露,再也不会有钱庄会雇你。再说了,要想找你做内应,成本太高。”谭化龙说道。
谭明耀说道:“是是,爹说道是。我那话确实是无心的,沈掌柜别生气了。”
“既然你是无心的,我不生气便是。”
“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谭明光问道。
“山雨欲来风满楼。虽然我不知道下一步对手的动作,但是我估计以前他们的动作是给我们釜底抽薪。今日起,你们粮店、布料店、绸缎庄、珠宝店,两个月内不可进货,尽量回笼资金。”
“是。”谭明光、谭明辉、谭明耀说道。
“沈掌柜,你暗地里查一下内部人,看看谁是他们的内应。”
“好的,东家。”
“此事不能声张,不可引起民众恐慌。至于是谁暗地里给我下绊子,就由我亲自调查。”谭化龙眼神里露出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第十九天,这一天又是在安静中度过。开始钱庄里忙的时候,我累得每天汗流浃背,心想哪天才能闲下来,如此忙碌,何时是个头。可才十几天过去,这时我闲得心里像长草一般,胡思乱想,每天都在盼着时间过去快点,盼着谭化龙赶觉升天,我好完成差事回去。
这天下午,一个顾客进了钱庄大厅,径直走到柜台,取出存票,说:“我要把钱取出。”
柜员说道:“你这存票还没到期呢。”
“怎么?不到期不能取吗?”那人蛮横的说道。
“能,能取。”柜员说道,“只是你这已经交过存保费,现在取出吃亏。”
“怎么吃亏的?亨通钱庄存银子都不要存保费了。我取出存到亨通钱庄。”那人说道。
“好,你稍等。”柜员收下那人的存票,将银子取给那人。
第二十天,鸿运钱庄还没开门,就有两个人等候在钱庄门口。沈向佟见那两个人等着,于是问道:“请问二位这么早在小号门口,有事吗?”
“我们来取钱。”那二人说。
“存票给我看看。”沈向佟说道。
他二人将存票递给沈向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