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什么呀?”阮雨萝看着方桌上摆着的四盘菜,一个大碗汤。
妇女指着桌上的菜,一一介绍:“这个是红烧野鸡,这个是野猪肉炒山笋,这个是红烧野兔,这个是烧知了,这个是木耳豆腐鸡蛋汤。”
我们边吃,边听妇女介绍,很快将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吃个精光。
“你这女子!”老人见我们将饭菜吃完,“饭菜做这么少!都不够客人吃的!”
“公公,我再做一些吧。”妇女羞涩的向厨房走去。
阮雨萝将女子拉了回来,对老人说:“老人家,我们都吃饱了,不信你问他们。”
“是的。”我摸了摸撑起了的肚皮,“主要是太好吃了,没舍得留下。”
谭一清说:“真的吃饱了,太好吃了。”
张凌志也说:“饱了饱了,贫道今天是大饱口福了。”
广源说:“阿弥陀佛,贫僧饱了。”
老人见我们都说饱了,陪着笑脸说:“真是怠慢了。”
饱餐之后,我们用毛巾蒙住鼻子,做好防护,接着外运僵尸灰烬。夜色越来越深,空气的温度愈加寒冷,这种冷,似乎能穿透骨髓的阴冷。
开始运最后一车灰烬,这时已经临近午夜,早春的寒风呼啸的掠过树林,远处的树冠像是活了似的,左右摇摆。寒风灌进我们的衣领里,袖口里,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吹的我们不住的哆嗦。
我心中感觉有点古怪,是不是有脏东西在附近?于是我右手推车,左手抚一下双目,打开天眼,环顾四周,远处黛黑色的森林,只能看到微微晃动的树梢,近处稀疏的树木,在寒风中摇曳,附近并没有看到脏东西。
我们五人推车进入森林。这次是仓雄拉车,我和张凌志在左边推车,谭一清和广源在右边。进入森林,只觉得一股阴寒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茂密的树冠遮住天光,森林里十分阴寒黑暗,似乎黑暗中藏着无数光怪陆离的眼睛窥视着我们。
谭一清在前面举着火把,火苗发出“呼呼”的惨叫声,在寒风中挣扎,极力驱赶寒夜的漆黑,而火苗的能量是有限的,只能驱走附近三五米距离的暗黑,远处是无尽的黑寒。
“停!”广源和尚严肃的喝了一声。
“怎么了?”谭一清问道。
广源这时闭目沉思,不作回答。
“嘘!”张凌志对谭一清所做噤声的手势,谭一清立即嘴唇抿了起来。
我四处张望,竟然没有看到任何脏东西,但我相信,广源和尚一定发现什么了。
片刻之后,只见广源从脖子上取下念珠,用力一拽,将念珠的穿线拽断,脱离穿线的念珠,正要七零八落向四方扩散时,只见广源双手向中间迅速收拢,将念珠全部聚在双手掌中。“阿弥陀佛。”伴着一声佛号,那些念珠突然像机枪发射一样,向前方飞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