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僵尸王将三人离开,突然冲破盼楠这方的防线,向阮雨萝他们三个冲去。
“不好。”我见状不妙,赶紧追上去,准备截击僵尸王。
张凌志也意识到阮雨萝、谭一清、仓雄有危险,也跟着我去截击僵尸王。
但是这时已经晚了,阮雨萝三人已经在僵尸王的脊骨鞭的攻击范围内了。只见僵尸王挥起脊骨鞭,向阮雨萝三人打去。
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僵尸王的脊骨鞭,划过雨丝,飘向阮雨萝、谭一清、仓雄,像是慢动作,能看到雨滴在脊骨鞭上飞溅的动作,可我们的速度也很慢,根本无法拦截。
就在脊骨鞭距离他三人两尺距离时,突然出现两个彪形大汉,他们护住阮雨萝,挥起大刀和长剑,挡住脊骨鞭。这两人正是聂黎和蒯风。
可脊骨鞭是软的,鞭稍继续挥动,刹那间,鞭稍的劲道绕过聂黎和蒯风,打中了仓雄,瞬间将仓雄击倒在地。鞭稍的余威打中了阮雨萝,将阮雨萝打的一个趔趄,险些倒地。
我跑了过去,将阮雨萝扶起,抱在怀里:“雨萝,你怎么样?”
阮雨萝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垂下了头。
张凌志查看一下仓雄,只见仓雄口吐鲜血,只有出的气,没有回的气。恐怕不行了。
“快!撤!”我说着,抱着阮雨萝,向村子跑去。
张凌志抱起仓雄,跟着我向村跑去。
谭一清紧跟着我们,广源和尚也撤了,只留下骜捷、盼楠、聂黎、蒯风死鬼苦战僵尸王。
到了仓雄家里,仓雄父亲、妻子、儿子,正把这门向外眺望。见我们跑来,仓雄儿子指着我们,高兴的喊道:“看!他们回来了。”
我们将仓雄和阮雨萝背进堂屋,仓雄妻子和父亲见状,脸上浮现出厚厚的忧伤。他们扶着不省人事的仓雄,将他放到里屋床上。
我将阮雨萝放在厢房的床上,检查了一下,鼻息心跳都很正常,也没有外伤和骨折。
仓雄房间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哭声。仓雄老婆哭得很大声,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仓雄父亲低声抽噎,哭得很压抑,呜呜咽咽,愁肠寸断。仓雄儿子哭爹喊娘,伤心可怜。
云天低垂,暴雨如幕,风声如哭,雨声如泣,雷声如嚎啕恸哭,天地之间似乎都陷入无尽的哀悼。
下午,暴雨渐渐变小,停了下来。我看阮雨萝状况稳定下来,于是就到仓雄房间看看。他们已经在客堂用干草打了地铺,将仓雄的遗体停放在客堂,并换上寿衣。头前点起长明灯,仓雄儿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前烧纸。
邻居陆续赶来,吊唁、帮忙。
张凌志和广源和尚坐在蒲团上,念经诵咒,超度亡灵。谭一清则在一旁坐着,和老年丧子的老人说些宽慰的话。
仓雄妻子忙着和邻居家的妇女,张罗丧事。
傍晚,雨停了,乌云消散,天空被大雨洗刷的湛蓝湛蓝的。夕阳衔山,晚霞像仙女织出的彩锦,布满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