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逸借着遮挡给周时兰喂了一点儿灵泉水,看着骨瘦如柴的妹妹,他眼眶泛红。
“兰兰,睁开眼,看看哥哥。”
短发女知青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碗粥:“她这两天都没咋吃饭,我来给她喂点吧。”
周时逸没有搭话,直接把粥接了过来。
看着那个短发女知青还待在这里,周时逸一记冷眼甩过去。
短发女知青紧了紧手,转身走了出去。
周时逸现在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把粥倒在了空间里的地上,又重新从空间里面弄了一碗白粥出来。
这是他这几天熬的,早上去农机站,起的早,多熬一点,每次拿取也方便。
周时兰喝了灵泉水,精神已经好一点儿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是周时逸。
她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颤抖着手抓住周时逸的胳膊:“哥,是你吗?”
周时逸扶着她靠在床头,拿起勺子笑着把粥送到了她的嘴边:“是我。快吃,吃了哥哥带你走。”
周时兰眼泪扑哒扑哒的往下掉,她是个脑袋灵光的。
知道自己哥哥要带自己走,又背着那么多东西,再加上村民们阻拦,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
自己必须紧跟在哥哥的身后,不拖后腿。
她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着粥,周时逸看着自家小妹这副模样,眼眶发酸。
算一算,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见周时兰了。
如今看她还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真好。
周时兰吃饭有些仓促,甚至还呛了一口。
周时逸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慢点吃,哥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他的这句话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
“谁,谁要把我们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带走?”
“周时兰已经被我摸了身子,就得做我的媳妇。”
门外一个妇人尖锐的声音,刺的人的耳膜生疼。
另一个人的话一听就明白是谁。
周时逸看着自家妹妹眼里满是恐惧,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手里的碗筷碰撞的声音愈发的明显。
周时逸忙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安抚的拍了拍周时兰的胳膊:“放心,有哥哥在。”
他说罢便大步往门口走去。
院子里面熙熙攘攘的围着不少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秃顶的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旱烟,吧唧吧唧抽个不停。
身后的人都不敢冲到他的前面来,就是叫的最欢的二狗他哥都站在这男人的身后。
看样子不是支书就是大队长。
周时逸拉了一个长凳子堵在门口,单腿踩在了凳子上面:“是我,周时兰的哥哥要把她带走,你有意见?
我怎么不知道我妹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未来的媳妇。
你这个满嘴喷粪的人,又是谁啊。”
“这位同志,就算你是周时兰知青的哥哥,也是没办法把她带走的啊?
周时兰同志可是下乡插队的知青,如果来一个亲人就说把知青带走,那我们大队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这样不就乱了套了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