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虎哥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说实话,他还害怕周时逸接了南市的摊子,到时候和他打擂台呢。
这样一个有勇有谋,手里还有一些势力的人,打起擂台来,他也很难受。
现如今的事态发展,正合虎哥的心意。
下午的时候,周时逸直接去了农机站。
农机站门口,老太太,妇女孩子还都待在那里。
甚至弄了一个破凉席,破被子铺在门口。
看这架势,农机站的人要是不给个说法,他们是绝对不会走的。
周时逸直接大步往农机站里面走,门口的妇女一看到周时逸,眼珠子一转,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家闺女。
小姑娘被掐的哇哇大哭,看到自己母亲的眼神。
连忙又哭又嚎的往周时逸的身边冲去。
周时逸加快了步伐,没有让小姑娘抓到他一星半点儿。
快速往农机站里面走去,正在屋里打盹的牛站长听到动静,连忙套上衣服,冲了出来。
一看到来人是周时逸,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不是说给你们带薪放假吗?咋还急慌慌的跑到农机站来?
你没看到门口的场景吗,这要是被这妇女缠上了,跑都跑不了。”
牛站长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全是愁容,以前他也和李师傅的家人打过交道。
李师傅刚出事的时候,还是他拿着慰问金往家里去的。
那时候,李师傅的老娘和媳妇儿,也是哭喊着要说法。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牛站长除了劝慰几句,别无他法。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曾想,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牛站长愁的直揪自己的头发,仅剩的十来根毛也被薅掉了几根。
“站长,我刚才从公安厅那边过来,听说他们抓获了不少人。
都是投机倒把的,最关键的是,我听说他们缴获的车,是李师傅的车。
你说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猫腻?”
周时逸拉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牛站长。
牛站长虎躯一震,一把扯住周时逸的胳膊:“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待在农机站里面。
外面的事情还真是没有听说。
周时逸不紧不慢的点点头:“应该假不了,我站在公安厅门口的时候,有好多人都站在门口议论呢。
其中有一个是这样子说的,我估摸着是和李师傅交好的人。”
牛站长激动的单手握拳,捶在了桌子上:“好,好,事情能够解决了就好!”
思索了片刻,他看向大门口的位置:“走,咱们也去公安厅看一看。”
说罢,牛站长便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率先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妇女一看到牛站长出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起来。
直吼吼的冲着牛站长跑了过来。
牛站长下意识的停下了步子,海中浮现周时逸刚才说的话,又挺直了身板。
“牛站长,我们家老李这样惨死,你们农机站就不给个说法的?
我的老天爷啊,老李啊,你看看你,费心费力的为了农机站,到最后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