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挚哥哥来找我玩啊,这里可好玩了,草里有好多小动物,我刚刚还看见蚂蚱,它跳的又高又远,我都追不上它……”喋喋不休地小嘴一张一合,脸上红润的嘟嘟肉也配合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
许挚坐在静谧的书房,安静的房间充斥着小孩幼稚的声音,他把略显僵硬地身体轻轻砸进身后的真皮椅靠上,只目光柔和地望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出现地女孩娇嫩面容。
“他去玩了?”
“嗯嗯”挪了挪镜头给许挚看又跑向远处了的若瓷正在学着青蛙趴鬼鬼祟祟抓着些什么。
“呵,阿若是在……放牛嘛?”
“是啊,爷爷家的黄牛好些年了,很温顺的。它额前有一缕白丝好像斜刘海一般怪好玩的。”她大概猜到许挚也看见了她发的朋友圈,想和他多说点什么,便娓娓道来她小时候放牛的趣事。
“我小时候是个野女孩,至少在爷爷这是这样的,上山下水爬树样样都没落下。这的伙伴都是一起玩的,那时候是头大水牛,那对弯月的牛角和我现在手臂一样长,每次牵着她出去和小伙伴一起放牛真的会很拉风的,那时候我还能爬上去坐她背上稳稳当当地。后来爸爸把她卖给了贩牛商,又给爷爷买了一头黄牛,那头黄牛带了点黑牛的血统极其雄性,挺凶的,爷爷让我不要靠他太近会被踹到,有段时间他应该到了发情期吧,领家伙伴是头母牛,那天是我牵着他,原本慢悠悠地走着,他突然有点暴起,我往后看,是邻家牵着他家母牛过来了,我极力地拉扯着他没有想过放手,他太凶猛了,想冲着那母牛过去,伙伴看着这样,就说让我牵他家的牛回去,他帮我牵我家的,我犹豫见实在牵不住他了便不好意思的把绳交给他,我赶着他家牛走了,回头好几次他牵着我家的牛在转圈圈的绕,那时候很不厚道地大笑着……”女孩讲这些的眼睛里碎了点点星辰。
“阿若,想……”你——
“许哥哥~”
“谁让你进来的,而且还不敲门……”
听着手机那头断了的忙音,若晚思绪万千,那个女孩是谁啊,为什么还叫的这么亲密,还去了他家,他为什么要挂电话啊?
这种心不在焉的状态一直到回到爷爷家切菜不小心擦到了手指,银白泛着光地刀锋上一抹红异常刺眼,若晚放下刀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还好只是擦了点皮而已,找来爷爷放在药柜里的碘伏消毒用创可贴贴好便不管了,接下来没有再敢分神。
晚上吃过饭后,给若瓷洗好澡,这个年纪的他倒是害羞的不肯让她洗了。
看见坐在堂口抽着手里烟斗的爷爷,人不是慢慢变老的,而是突然。
“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爷爷身体硬朗着呢,还能看着囡囡出嫁,抱着囡囡的孩子到处走呢,不用担心爷爷,倒是你啊,上次晕倒可把爷爷吓坏了,你爹来过提了一嘴我才知道,你说说去城市离得远了知道个事都难咯,你从小就体弱多病,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啊。”若晚像小时候一样搬着小凳子听着他一口烟一口话地讲,也不打断他只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头儿。
“爷爷爷爷,我要听你红军故事~”没等若晚开口,害羞的若瓷又像小炮仗一样搬来一个小凳子乖乖巧巧地坐好听爷爷讲那些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