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玲玲的宠物诊所在南湖宠物市场附近。
我赶到诊所时诊所已经下班了,只有向玲玲一个人趴在柜台上小声哭泣着。
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没事,就是心里难受!”
说完,又有一行热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就知道她女儿的病情又恶化了。
唉!这个可怜的女人!
如果她缺钱的话,我愿意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她筹钱,可向玲玲偏偏就不缺钱。她缺的是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她欠她女儿一个爸爸,这个忙就算是我想帮她也帮不上啊!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刚好又觉得肚子饿了,于是,我就问她:“你吃饭了没?”
向玲玲神情呆滞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吃饭怎么行呢,就算为了可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我一边说着就要拉她起来,想带着她去隔壁的小饭馆吃饭。
“我真的吃不下!”
她挣开了我的手,然后又问道:“你身上有烟吗?”
我连忙掏出烟来给了她一支,拿出了打火机要帮她点上。
她把烟放进嘴里,并没有让我给她点着,而是从柜台上拿起一个打火机,想要自己点烟。
只是,她打了几次都没有打着火,就随手把打火机丢到了垃圾桶里。
我看到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手也在不停的颤抖着,就连忙把手里的打火机打着了火递到她面前。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把烟点着,而是使劲把那支烟攥在了手里,一脸悲愤的看着我问道:“他怎么这么狠心啊,老秋,你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说完,她便扑进我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我不去劝她,让她尽情的哭吧,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她的心里或许能好受一点。
能让向玲玲崩溃成这样的,只有她的前男友,也就是她女儿的亲生父亲龚少斌。
向玲玲和龚少彬上高中时就是同班同学,后来又一起考进了农业学院。俩人大学毕业后,在向玲玲父母的帮助下开起了这家宠物诊所。
那时候他们都没有经验,诊所开起来后不仅赚不到钱,还要不断的朝里面投钱,每次交过房租之后,连进货的钱都没有了。
而龚少彬的家庭条件又不好,母亲常年卧床不起,父亲半身不遂,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读书,整个家庭的重担都落到了龚少斌头上。
向玲玲说他们那个时候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住,经常要靠着她父母的接济勉强度日。
可她父母毕竟也只是普通职工,虽然家里有些积蓄,但也不能全部填到这个无底洞里呀!
向玲玲的父母明里暗里劝过他们好几次,让他们不要继续干了,俩人随便去哪个宠物医院上个班,都能挣个几千块钱呀!开店的本钱赔就赔了,就当是花钱让他们长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