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抑走鸡朝自己奔来,心里涌起得逞的愉悦感——迎接沈辞当然要他亲自来,怎么能让鹦鹉捡了便宜。
他把那颗樱桃掰,丢掉里面的果核,把果肉给鹦鹉吃,盘算时差不多了,便『操』控轮椅往门口去。
果然,他刚过去,管家就已经出门去迎沈辞,温遥跟在沈辞身后,一眼就到秦抑,狐狸眼眼尾微弯,揶揄道:“寂寞了一天,在这等主人回家呢?”
秦抑瞪他一眼,示他赶紧消失。
沈辞把外衣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一回头,就到秦抑满脸期待的情,又隐隐透些紧张,没敢轻易口。
两人对视三秒,秦抑终是忍不住道:“外面冷吗?”
“还好,”沈辞的视线落在他胳膊上,“今天陆医生来给你拆线了?”
“嗯,他刚走一会儿。”
沈辞“哦”一声,要去洗,忽然被对方拉住,回过头,听到秦抑说:“你……还在生我气吗?”
“生气?我没生气啊。”
“那今晚搬回来睡好不好?”
沈辞了他,居然觉得秦少现在这模样有几分可怜,像只犯了错误以后主动来讨好主人请求原谅的猫。
然而他这次并不想轻易原谅这只猫猫,故不马上答应:“你一个人不也睡得挺好吗。”
“不好,”秦抑果断,“如果不是因为吃『药』,我会失眠的。”
沈辞眉尾微微挑了挑。
秦抑:“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就去二楼找你了。”
沈辞视线垂落,瞄向他的腿:“你现在能上楼?”
“让温遥背我上去。”
沈辞内心有些惊讶,心说秦抑已经想他想到了连坚持自己上下楼的尊严都不要了吗,再他的气『色』似乎也有点差,这两天食欲都不如以前好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最近都没运动的原因。
沈辞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回去睡的话,秦猫猫可能要忧郁到始掉『毛』的程度,不管怎么想,他的“惩罚”应该已经起到作用,他就不信这次不会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不信他下次还敢。
于是他勉为其难道:“好吧。”
秦抑的肩线肉眼可见松懈下来。
他沈辞,又不太放心似的说:“不准反悔。”
沈辞点头。
秦抑还不放心:“那现在就去把东搬回来。”
沈辞有些哭笑不得:“我都答应你了,肯会回去的,晚上再搬好不好?”
“不好,就现在。”
……还来劲了。
沈辞奈,只好现在就上楼收拾,把之前从秦抑房搬出来的东再搬回去,他刚抱衣服和被子下楼,就听秦抑说:“给我。”
某人好像非常怕他反悔,直接把东抢过来,一推轮椅摇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自己卧室。
沈辞呆在原,眨了眨眼。
他从来就没见秦抑跑得这么快过!
不,好像有一次,是他刚来秦家时,撞到对方半夜起来喝酒。
当时秦抑跑得飞快,是不想跟他接触,而现在跑得飞快,居然是想“绑架”他的物品,好把他留在自己房里睡觉!
沈辞啼笑皆非,这一年半以来秦抑的变化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相信,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冷漠又喜怒常的秦少,有朝一日会为了留住他,抢了他的被子就跑呢。
沈辞只好跟上去,到秦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把抢来的衣服在衣柜里挂好了,到他进来,立刻回身关门,并把他堵在了门后。
两人一坐一立,秦抑伸扣住他的,抬起头道:“下次换种方式惩罚,不准再跟我分居了。”
“你还想有下次?”
“我是说,万一哪天惹你不心,不要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了。”
秦抑说,指尖缓缓向上,轻轻掀起他衣服一角,用指腹摩挲他腰侧的皮肤。
忽然他低下头,亲吻了那一小片被自己触碰过的肌肤,低声说:“别离我,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