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明信起得很早,先来到于谨家,向于谨汇报了一下,然后来到了镇招待所。
等着易评梅和李妍吃过早餐,因为易评梅要看细节,陈明信特意骑了越野能力超强的三轮车,载着她们俩驶向周边相邻的乡镇。
好几个乡镇的烟站都大同小异,冷冷清清,但压级压秤的现象却丝毫没有整改的意思。
一路上,烟农辛苦劳作的卑微和烟站工作人员的傲慢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陈明信悄悄观察,发现易评梅在眺望一眼看不到边际的烟田的时候,呼吸急促,胸膛起伏,手掌一直微微颤抖。显然是在竭力控制心里的怒火!
陈明信忍不住感慨,不是自己这个镇长干的有多么优秀,全靠同行们的衬托啊!周边乡镇搞成了这个鬼样子,易县长应该不会收拾自己了,但一想起生活在其他乡镇的烟农,陈明信又觉得心里怪怪的。
中午,三个人来到了二十里铺乡,在烟站附近的饭店里点了几个小菜,正吃饭的时候,一辆车顶放着大喇叭的宣传车从里面开了出来。
喇叭里的声音威严、庄重,令人不敢不侧耳倾听:宁可用火烧掉,扔河里冲走,决不允许有一片烟叶外流!
李妍气得脸色铁青,当即就想给二十里铺的乡领导打电话,被易评梅拦住了:“先吃饭吧,二十里铺乡的熊树修和庄洪波的口才都非常了得,再者说了,各乡镇控制烟叶外流,是经过县政府批准的。”
吃过饭后,易评梅没有了视察二十里铺乡烟站的兴趣,直接去了河道的渡船处。
站在河堤上面,可以看到河滩上和渡船附近,三三两两的野狗窜来窜去:“易县长,咱们不要下去了,太危险啦!”
“几条狗而已,又不是狼,走,咱们下去看看渡船的情况。唉,春台镇和二十里铺乡挨得这么近,连一座桥都没有,枯水期走渡船过去,如果水位上涨呢?”说着话,就想下车。
陈明信急忙向李妍投去求助的眼神,李妍会意,劝道:“易县长,这些狗可不是宠物狗,脏兮兮的说不定是病狗,万一被咬伤,那麻烦可就大了。”
“是啊,疯狗咬伤容易致命,易县长,咱们还是不要冒险了!”
两个人轮番劝说,易评梅有些不甘心地点了点头:“陈镇长,咱们到断崖
陈明信想了一下:这段时间经常捕猎,二十里铺乡不可能还有那么多野狗,白天断崖那边应该没有野狗,他们只是晚上才去那边围追堵截。
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保险期间,陈明信停车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野狗的踪迹,这才拿着金刚弩跳下车。带着易评梅和李妍来到了山崖
落差十几丈高,靠着几根绳子攀援而上,烟农为了卖烟,简直是在玩命!
“陈镇长,你把连弩放下来吧,这里又没有狗,端着一把弓弩,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陈明信笑着点点头,松开了弓弦。
易评梅接着说道:“烟农卖烟太难了,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陈镇长,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陈明信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