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语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张香莲坐立难安,苏寿昌略微有些尴尬地笑笑,说道:“铃音妈妈,你说吧,有什么办法呢?”
“您和这位张女士如果想来省城生活,我给你们安排在国家级疗养院,方便你们颐养天年。
如果你们不想离开老家,可以给你们一笔钱,以后不用卖豆腐做生意,也足以衣食无忧。”徐燕语说完后,山运涛夫妇一脸期待地看着苏寿昌。
听到这里苏寿昌心里有些欣慰,也有点惋惜和遗憾:“前提条件是让我跟明信割裂,对吧。山部长,铃音妈妈,你们今晚之所以请我吃饭,和我谈这件事情,是因为明信不同意,对吗?
唉,养育是大恩,明信如果抛弃我这个糟老头子,此人便成了忘恩负义之徒。你们在心里也会看不起他。
婚姻,不仅仅是两个孩子的结合,更是两个家庭的互相融合,陌生家庭的融合需要一定的时间,我希望我们都耐心一点,尽可能尊重孩子们的意愿。
这是明信家传的玉佩,传给儿媳妇的,麻烦二位转交给铃音。”说着话从兜里掏出来一个普通的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块玉佩。
灯光照耀下,水头荡漾,荡漾得有些过分,拿在手里左右摇晃观瞧,活脱一只大一号的风油精瓶子。
“苏大哥,礼物哪有转交的呢?您说对吧。”话说得含蓄,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唉!苏寿昌在心里叹了口气,起身举起了酒杯:“珍馐美味我也能消化,但还是不如家常菜可口。感谢招待,我们就不多打扰啦。”
山运涛和徐燕语也没有挽留,饭局不欢而散。
从招待所里出来,望着漆黑夜幕上几颗星辰点点,苏寿昌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使劲用拳头捶了几下,才觉得顺畅了一些。
“多好的姻缘,太可惜了,山家不是看不上明信的家世吗,老苏,我看那天来家里的元贞官不小,对明信也非常关心,要不请苏主任出面保个媒!”张香莲小心翼翼的轻声建议道。
“这些事你不懂,出去不要乱讲。走吧,去医院看看明信,然后咱们得去京城我大哥墓前说一声,他这个弟弟结婚了。”
来到医院,陈明信看看手表,再看看苏寿昌的脸色,问道:“六爷,谈得不顺利吗?铃音的父母怎么说的。”
苏寿昌掏出怀里的玉佩,递了过去:“明信,铃音你们两个有缘无份,这块玉佩留给她,做个纪念吧。”
陈明信沉默了许久,接过玉佩,艰难开口道:“六爷,你们究竟怎么说的。”
苏寿昌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包括个人的分析判断也说了出来。
陈明信伸手接过玉佩:“六爷,谁也无法隔断咱爷俩的感情,但是,我也不会放弃山铃音。她父母不同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总之一句话,答应我,别做极端的事情,好吗!”
“您放心,我不是赌徒。”
苏寿昌走后过了几天,石膏换成了夹板,陈明信说服山铃音,办理了出院手续。
山铃音回家收拾东西,打算陪着陈明信一起返回方山县,被母亲徐燕语拦住了:“铃音,你不要收拾了,你爸给你办理了调动手续,从方山县府办调到了省团委,省团委是培养后备干部的摇篮,而且不显山露水,等熬到副处级,让你爸把你调到省委或者其他……”
山铃音疑惑道:“妈,明信的伤还没有痊愈,我要去照顾他呀,再说了,他事业处于上升期,现在调离方山县,前期的努力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