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那些宝贝依依不舍地看了一遍,又装了回去盖上了盖子,最后摸了摸箱盒,夜宁将它捧起:“喏,这些便是我全部的身家,全都赔你,我生得瘦,从小也吃得不多,自是够了。”
“你这是想分家?”
夜宁的心漏跳一拍,酸楚从四肢灌入,将他整个身子沉溺,哑着喉咙,沉沉的“嗯”了一声。
聂寒扬眉,不去接那箱木:“我不善经营,这些东西在我手里,两三年便会败光,如此算来,还是亏了。”
怒上心头,夜宁抱紧了自己的宝贝们,瞪着眼:“你便是挥金如土,这些东西也够十年光景,如此败家,我还真就不给你了。”
聂寒勾唇:“那你用什么来赔。”
脖子一梗,夜宁翻了个白眼:“要命一条。”
呼吸交织,唇瓣生香,翘睫如扇羽,闪烁不停的是两颗碰撞的心。
脑海中一片空白。
夜宁呆愣着,只听见耳垂一湿,落在每一根神经上是叫嚣的情欲。
“你...你说什么?”
聂寒望着他那一贯淡然但此刻因他凌乱的双眼,再次重复刚刚旖旎在耳畔的话语:“我说...那便用你自己来还。”
于是乎...
整个血滴子的暗杀部这些日子神经紧绷得厉害。
教头聂寒一反常态,居然...居然在训练之时,嘴角带笑。
这实在诡异得厉害,以至于那些属下一个个恪尽职守,丝毫不敢出任何的差错,唯恐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板着脸的家伙注意到自己。
但即便是对任何人有几刻的好脸色,看见江蓠,聂寒依旧要努力很久才能压制心中的杀意。
要不是这人说有重要情报,必须当面告知李宁祁,想必主子也定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李宁祁一身玄衣出现。
“听说义父想见我?”
子夜寒星的眼眸,透露出一股玩味的阴寒。
江蓠咧开了嘴,冲着他笑,满口的牙缝之间都是血迹,渗人得很。
“瞧着,你倒是完全掌控了血滴子。”
李宁祁懒懒地冲着聂寒一摆手:“将人送回地牢去。”
没什么话说,那便不必再开口了。
江蓠一急:“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护国公之死的真相吗?”
听得这话,李宁祁坐入那摆好的木椅之中,嘴角带笑:“我还以为义父要将这所有的一切带进土里,如今怎么愿意开口了?”
“若是我告诉你,你可否让我去死?”
李宁祁斜眼看他,冷冷道:“义父这么说,可是要致我于不孝不义的境地?”
说罢,他便索然无味,再次就想起身离去。
血滴子尽在掌握之中,那些真相既然发生过,便一定有迹可循。
但江蓠,想死却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