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痛感缓缓才缓缓散去,他站直身体,眼睛狠狠地盯着裳若依:“你,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冤枉啊大人。”裳若依冷笑一声:“我距离大人这么远,能做什么手脚?”
“别跟老子耍花样。”赵君毅瞪着她:“在这流放之地,还没有人敢跟老子抗衡,落在我手里,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本官怎么不知道,这流放之地是赵大人一手遮天了?”
张文宇领着一众官兵走了进来。
赵君毅没想到张文宇竟来了这里,脊背一僵,后背就被汗浸湿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张大人。”赵君毅赶忙躬身行礼:“不知张大人到来,下官正在治理刁民贼子,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刁民贼子?”张文宇看了看四周:“张大人口中的刁民贼子在何处?本官怎么没有瞧见?”
赵君毅指着裳若依说道:“就是她!”
裳若依走上前施施然行了礼:“张大人,民女要告赵大人污蔑民女。”
张文宇捋了捋山羊胡,目光不善地看着赵君毅,这个蠢货,也不瞧瞧裳若依背后站着的是谁!竟敢来这里找麻烦。
若是赫家其他人,他自是不愿多管,但是裳若依不一样,他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提点自己多多关照之人,连太子殿下罩着的女人都敢惹,他找死,自己可还没活够。
“赵大人,既然你说她是刁民贼子,那可有证据?”
赵君毅恨恨地瞪着裳若依:“她对下官下毒。”
“哦?”张文宇看向裳若依:“赵大人说的可是真的?”
裳若依摇摇头:“天地为证,民女今日都没有靠近过赵大人,何来下毒之说?众人皆是见证,若大人不信,只需要问上一问即可,或是找郎中过来,瞧瞧赵大人可有中毒的症状。”她自己下的毒,她最清楚,除了她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
且不说在赫家做工的人们,就连跟着赵君毅一同前来的衙役们都点点头,她确实没有说谎。
“张大人,赵大人他不知从哪里听说民女暖棚中的粮食丰收,带着一众衙役来前俩抢夺,说是要全部充公,还说是奉了上头的指令,无论有无文书都要全部拿走。”裳若依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赵大人这明显就是欺负我们。”
张文宇见她这般,暗骂了赵君毅一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就在这时,赫景珩走了过来。
他在裳若依身旁站定,眼神凌厉:“怎么了?”
张文宇一见赫景珩,下意识就要拱手作揖。
不怪他骨头软,着实是被赫景珩整治地条件反射。
他深知这位世子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