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韵怡闻言,感激地看着裳若依:“嫂子······”
“闭嘴,不许哭!”赫景珩刚吼完,就听裳若依在旁边“嘶”了一声。
“怎么了?”顾不上训斥,他赶忙问道。
裳若依摊开手,一道血痕出现在掌心之中:“许是收拾那杜生时不小心弄的。”
赫景珩闻言,便将所有的怒火转移到杜生身上去了。
“来人!”
云天云起二人赶忙走进房间。
“世子。”
“将那个杜生,卸掉手脚,扔到密林里喂狗!”
“是!”
他们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裳若依轻声说道:“等等。”
云起立马转身:“公子有何吩咐?”
云天拱拱手,没有言语。
“这杜生的姐夫可是工部尚书,是裳年一派的人,你们就这样放过他,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赫景珩听她这样说,便知道她有了新的想法,笑着说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自然是要物尽其用。”裳若依对赫景珩说道:“工部尚书有很多房妾室,对于那个正妻,他并没有十分疼爱,甚至可以说是厌弃,但是对这个小舅子却很好,世子以为是为何?”
“呵呵,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能对这个小舅子如此厚待,定然是两人之间,有利益纠葛。”赫景珩赞赏地看了看她:“聪明。”
云天见状,头垂得更低。
世子这个样子分明是对这个灵均公子有情义啊!
云起低声说:“世子,那我们要严刑逼供吗?”
“不仅要严刑逼供。”裳若依冷声说道:“还要将他被神秘人抓走一事让那个工部尚书知道才行,让他担忧害怕才行。”
“是!”
云起和云天出去后,赫韵怡正满脸震惊地看着裳若依:“嫂子,你真是太聪慧了!”
裳若依摘掉脸上的面具,笑了笑:“变成我这样精于算计有什么好的?”
是她不想活的轻松自在吗?
是现实不让她这样活着。
“你还有没有事?若是无事,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有事,当然有事!”赫韵怡看着赫景珩,嘴唇动了动。
半晌,她低声问道:“兄长,最里面的那间屋子,是谁?”
赫景珩眉头一皱:“怎么了?”
“是爹爹吗?”
赫景珩看着她的眼睛,见她一脸的坚定。
叹了口气:“是。”
赫韵怡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爹爹他是受伤了吗?我能去瞧瞧吗?”
裳若依闻言,轻声说道:“王爷的伤有点重,不宜打扰。”
“我就看一眼,我不会出声音的。”赫韵怡抓着裳若依的手臂:“嫂子,求你了,就让我看一眼吧!”